魏延曦欢畅了,抱着自家王妃又磨蹭了好久,等最后依依不舍的放开时还忍不住在他唇角偷了个香吻,这才算对劲。
他说这话时神采另有些别扭,眼睛斜着看床褥,就是不肯看魏延曦的脸,可这副模样落在魏延曦眼中倒是都雅得紧。
等齐遥清吃饱停筷,魏延曦紧跟着也不吃了,他拍鼓掌,让丫环出去清算掉桌上残存的饭菜,换上一小盅赤豆羹,推到齐遥清,对他说:“夏季将至,天寒得快,吃些赤豆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魏延曦努了努嘴,表示齐遥清乖乖把羹汤喝了。这赤豆羹里头他特地让人加了大量的虫草粉,令媛难求,就是为了给齐遥清好好补补身子,如果让本身喝了那不就白搭一番工夫了么。
“多谢王爷。”齐遥清感激的点点头,松了口气,如许一来本身确切费事多了。
“王爷,臣……”
谁知魏延曦却轻笑一声,替本身和齐遥清各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道:“梁威可有和说过那断肠草和砒-霜的来源?”
“证据啊,呵,证据还是有的。”
他有些难堪的抿了抿唇,看了看魏延曦,又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碗,把心一横,心想归正不就是少点虚礼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这件事,许是真不喜好本身过分恭谨。
身边,魏延曦半天没说话,齐遥清垂着眼睛不肯看他,心中倒是惭愧的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本身方才被他激得一时脑热,竟还真就僭越了,想来魏延曦这下该不乐意了。
实在不怪他失态,主如果齐遥清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料想了。本觉得经本身这么一逼,他最多只会肯用“我”这个称呼,却未曾想竟然还能从他口入耳到“延曦”二字。
魏延曦听完深思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确切,这事如果换做本身也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也许本身之前一向自发得是的瞒着齐遥清并不是对他最好的庇护。
君子远庖厨,可魏延曦却连这些小事都顾及到了,齐遥清神采有些怔松,看向魏延曦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丝感激与温情。
“这……倒也有理。”
他这么一说齐遥清才记起方才在榻上魏延曦与他苦口婆心、掏心掏肺说的那一大段话,不过是想让他莫要揪着那些繁文缛节不放,平白显得生分。
看到他的行动,魏延曦愣了下,俄然叹了口气,问他:“王妃这是在体贴本王么?”
“来源?”
“那你现在可有甚么端倪了?”
齐遥清的声音听起来跟蚊子哼哼似的,那张白净的脸庞这会儿油然腾起一片殷红,配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衫倒是都雅得紧。
这段时候齐遥清听惯了魏延曦直接叫他的名字,自称也一向用“我”,这会儿一下子回到之前的称呼,一时候另有些没反应过来。
幸得虫草温补,没甚么特别的气味,纵使加了很多但齐遥清还是没发觉出来。魏延曦舒了口气,内心暗自打算着要好好夸奖一下做出这碗羹的厨子。
因而他咬咬牙:“延……延曦,我方才……真的已经饱了,这赤豆羹……还是你吃吧……”
他这辈子公然是栽在魏延曦手里了,这小我用十年时候编出了一张他逃也逃不出的网,在上天的安排下再次来到他身边,死死困住他,只怕一困便是平生一世……
“你这几日老是喝清粥,感受人都肥胖了很多,本日便试着吃些米饭吧,我来之前特地叮咛过他们烧饭时水加多一些,吃下去应当不会伤着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