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颂锦说这话时并没有看魏承天,而是斜着眼睛望向窗外。暮秋入冬,寒意四起,只见凤来宫门前那棵遮天梧桐已然枯萎,叶也落得差未几了。
他将统统都安插好了,只要魏延曦肯听他的话休了齐遥清,那甚么事都没有,就算北狄来犯也能让他去抵挡。可那日两人扳谈之时魏延曦话说的很明白,这辈子毫不休妻,也就是说他已经下定决计跟本身作对,誓死要护着阿谁齐姓的王妃了。
因着没人禁止,大理寺又办事敏捷,查清究竟以后不出旬日便拟了罪行递交皇上,皇后通敌叛国的罪名是坐实了,而盛国公也因为帮忙齐颂锦通报动静而落了个勾搭敌国的罪名。
呵,魏承天心中苦笑,北狄王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自家弟弟倒好,冲冠一怒为男妻,本给他送了个仇敌去,哪晓获得头来他倒对人家倾慕以待了,真是无用!
凤来宫,魏承天环顾了一圈,只见本来各种珍奇古玩已经尽数被扯了出去,榻边的地上放着几个不大的布包,都是丫环清算好的,即将被齐颂锦带去冷宫的东西。
事情从触发到告终不到一月,可见天子此次对齐家的连根拔起势在必得。
“兴风作浪,哈哈,你对本身的评价倒是贴切。”魏承天闻言仰脸一笑,点头道:“不过也确切,凉你现在再大的手腕也翻不出甚么风波。你眼下真正能希冀的,不就只要那远在天涯的北狄王了么?”
可眼下,假定魏承天为了安抚他,格外赦免了齐遥清,这场仗是有人打了,可满朝文武百官将会如何看他?齐家那一世人又岂会乖乖去边陲赴死?
魏承天很清楚,北狄来犯,特别此次他们的王又为了个女人不要命了,其他将帅虽能抵挡一阵子,但终不是悠长之计。真正能打退北狄的就只要长年与他们作战的魏延曦。
她算盘打得好,却不知魏承天瞥见她下认识的行动,讽刺一笑,仿佛也没那么气愤了。
而同时他们也明白,本来皇上早就铆足了劲儿要斗倒齐家,之前忍气吞声那么多年实在一向在悄悄积累证据,培养本身的权势,只等着本日一下子完整扳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