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常日里魏延曦也常常给他夹菜,但仿佛还没到这么殷勤的程度啊。齐遥清被动的接管着他的好,暗自思忖着,心说王爷本日仿佛……表情特别好。
等最后伉俪对拜,礼成后,魏延曦又拉着齐遥清走到桌边,亲身斟了两杯酒,一杯交到齐遥清手中,一杯本身留着,笑着与他碰了举杯,道:“合卺酒,遥清,我们错过了一次,此次,你喂我喝。”
罗裳轻解,红绸低垂,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交握的手心传来对方的体温,就像是搭建了一条通往对方心灵的路,透过它能瞥见身边人统统的所思所想,他的气味、温度全数与本身的融会在一起,别致而美好。
固然是在问他,但魏延曦没等齐遥清答复就解了本身身上千年稳定的墨袍,又伸手取来榻上较广大的那件,将正红的喜袍穿上了身。
可贵来一趟雁秋山,两人在山林间到处转了转,乃至还找到了当初齐遥清取水的那条小溪。十年光阴,小溪拓宽了很多,不过水流还是清澈还是。
齐遥清没说话,魏延曦也没有。贰内心有这个自傲,本身既然开了这个口,齐遥清定然不会回绝。只是毕竟他还没有真正说出阿谁“好”字,以是魏延曦神采间还是免不了带上丝忐忑。
“二拜山川,谢山川指导我们初度相遇。”
魏延曦痴痴的看着面前人,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在他脸颊上看出一丝可疑的红晕来。
成果到最后,魏延曦还是没把齐遥清如何样。两小我缠绵了好久,魏延曦也只是拉着齐遥清,在他手中开释了一回。
魏延曦转头,猎猎北风吹起他墨黑的衣摆,与黑夜融为一体。渐渐的,他朝齐遥清伸出了手。
“一拜六合,谢六合见证我们二十年走过的路。”
将手放在魏延曦暖和的掌中时,齐遥清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小我掌心的温度是那样熟谙,仅是悄悄触碰便能散去贰心头覆盖的阴翳。
只收到齐遥清一记瞪眼,许是被酒呛到了,齐遥清到这会儿眼里头另有丝丝水汽,脸也涨得通红。
当然,在用完饭,魏延曦牵着齐遥清回到主屋以后,齐遥清终究明白他这股镇静劲儿有何而来的了……
齐遥清不知他为何会俄然提到当时的事,不过还是跟着点了点头:“嗯,我晓得,王爷那会儿固然纳了三房妾室,却一向未曾真正在她们那边歇下过。”
他一边说一边将酒杯举到嘴边,一抬头,将里头盛着的酒尽数含入口中,却不急着咽下,而是俄然凑上前含住齐遥清的唇瓣,将口中的酒尽数哺给了他。
归去的路上,两人没有骑马,反倒牵着马绳一步一步的渐渐走。魏延曦也不知受了甚么刺激,突发奇想,说甚么都要拉着齐遥清的手,说是如答应以体味一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那种老夫老妻的感受。齐遥清本来还想摆脱他,但耐不住魏延曦厚脸皮的往上凑,最后只好随他去了。
有点点泪珠不听话的溢出眼眶,滑过脸颊渐渐滴落,在地上溅出一朵标致的水花来,但齐遥清唇角笑意不减,暖和的看着魏延曦。
“唉,遥清,说真的,这雁秋山风景真不错,如果今后隐居了来这里也挺好的。”
梁威见二人迟迟未归,有些急了,站在王府门口搓动手等了半天,终究比及两人返来时,欢畅的朝魏延曦挥了挥手,一边喊“王爷”一边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