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齐萧肃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问赵氏:“对了,皓远人呢?他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遥清独一的兄长,等会儿理应他送遥清出门。”
主院正厅里,先前在净水苑被齐遥清顶撞的那位喜婆正一脸委曲的跪在地上同长官上的齐萧肃和赵氏悉数齐遥清的罪行。
“如何回事,连你也一惊一乍的!”
此人叫朱耀紫,是首辅家的公子,他们之前也见过几次面。只不过因为他一贯看不起那些京中勋贵家的纨绔后辈,以是自但是然的把老是挂着一脸痞气笑容的朱耀紫也归结了出来,甚少理睬。
比起赵氏的窝火,齐萧肃这会儿已经是肝火中烧了。他晓得齐遥清脾气倔,也晓得齐遥清性子烈,可他没想到这个孝子竟然已经放肆到连最根基的礼义孝道都不遵循的境地,的确太可爱了!
唇角扬起了一个不小的弧度,魏延曦好似透过那方锦缎做的盖头瞥见了齐遥清的双眼一样,鬼使神差的朝他伸出了手。
“老爷息怒,先喝口茶消消气。”
这本是一幅非常养眼的画面,谁知站在魏延曦身后不远处的梁威倒是一副如遭雷劈的神采――他方才是不是耳朵呈现幻听了,王爷竟然……竟然在跟王妃认错?
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出嫁的儿子竟然连父母都不拜别,直接出了门。关头他还超出了统统兄弟,找了个异姓的人送嫁,这的确就是混闹!
齐萧肃不满的皱了皱眉,心说方才是喜婆,现在连管家都慌里镇静的跑进门,这齐遥清嫁小我如何惹出这么多事来,真不让人费心。
这个身着蓝布衫、头顶红盖头的男人应当就是皇兄要本身娶的王妃了吧。
时候就仿佛静止了一样,夏季的暖风扬起墨黑的衣袖,只要那只骨节清楚的手仍然刚强的伸在齐遥清面前。
见管家这么言之凿凿,不似作伪,赵氏晓得这应当不是假的了。
而这会儿管家也顾不得那么多在场的来宾了,结结巴巴的指着门外对齐萧肃说:“老……老爷,二少爷他……他……”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这下好了,齐皓远总算不消被阿谁便宜弟弟出门了。不过光荣之余她又有些窝火,本还希冀着齐遥清分开前能跪在她脚前给她叩首,谁知他竟然直接跑了,把她这个嫡母置于何地?
而与此同时,大门前,魏延曦死死盯着紫衣男人那张灿若桃花的笑容,内心竟有种很不舒畅的感受。
果不其然,齐萧肃还没听完赵氏的话便皱起了眉:“施礼?你给他行甚么礼!他能有明天还不是靠着皇后娘娘的恩情和盛国公府的种植,理应他给你施礼才是!”
赵氏闻言神采变了变,心说莫非齐萧肃还真筹算让齐皓远背齐遥清出门不成?早上来主院之前齐皓远已经跟她通过气了,他现在是盛国公府独一无二的世子,身份高贵,又岂是齐遥清那种次子比得上的?齐萧肃要堂堂盛国公世子背个次子出嫁,这不是用心丢齐皓远的脸嘛!别说齐皓远不肯承诺,就连她这个做娘的都不会承诺!
梁威感觉本身必然是听错了,他家说一不二的王爷甚么时候跟人认错误呢!对,听错了,必然是听错了……
“慢着!”
齐萧肃这话正说到了赵氏内内心,能亲目睹到齐遥清叩首赔罪那她做梦都能笑醒!
此时正厅里除了齐萧肃和赵氏,另有很多请来的高朋,个个都是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萧肃一听喜婆这么说面子哪还挂得住,当即挂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