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儿管家也顾不得那么多在场的来宾了,结结巴巴的指着门外对齐萧肃说:“老……老爷,二少爷他……他……”
这本是一幅非常养眼的画面,谁知站在魏延曦身后不远处的梁威倒是一副如遭雷劈的神采――他方才是不是耳朵呈现幻听了,王爷竟然……竟然在跟王妃认错?
顿了顿,齐萧肃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问赵氏:“对了,皓远人呢?他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遥清独一的兄长,等会儿理应他送遥清出门。”
他面上虽还是先前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魏延曦却灵敏的在他话中捕获到了他的不满。
此时正厅里除了齐萧肃和赵氏,另有很多请来的高朋,个个都是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萧肃一听喜婆这么说面子哪还挂得住,当即挂下了脸。
就在梁威自顾自的接管脑筋风暴时,前头的三人终究又有了动静。
谁知就在现在,门内传来一声呵叱,胜利止住了齐遥清的接下来的行动。
齐萧肃不满的皱了皱眉,心说方才是喜婆,现在连管家都慌里镇静的跑进门,这齐遥清嫁小我如何惹出这么多事来,真不让人费心。
赵氏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外的大喊声打断。世人回声朝门口看去,只见管家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扑倒在齐萧肃身前。
“二少爷他……他没来前院,从净水苑出来以后便被首辅公子牵着直接出门去了!”
谁知朱耀紫闻言全然不恼,反倒暴露一个更加光辉的笑容,答道:“王爷这是哪儿的话,我这也是想为王爷分忧啊!你既然抽不得空进府来接遥清,那我只好把他送出来了不是?”
时候就仿佛静止了一样,夏季的暖风扬起墨黑的衣袖,只要那只骨节清楚的手仍然刚强的伸在齐遥清面前。
“甚么,你说他没穿喜服?混闹,的确是混闹!”
而与此同时,大门前,魏延曦死死盯着紫衣男人那张灿若桃花的笑容,内心竟有种很不舒畅的感受。
此人身形颀长,肩骨肥胖,可背却挺得极直,可见此人骨子里的傲气。固然穿戴再朴实不过的布面长衫,却掩不住他周身的清贵之气,反倒更衬出一种脱俗的气质来。
“未能亲身迎你出来是本王的不是,王妃可愿谅解本王一次?”
果不其然,齐萧肃还没听完赵氏的话便皱起了眉:“施礼?你给他行甚么礼!他能有明天还不是靠着皇后娘娘的恩情和盛国公府的种植,理应他给你施礼才是!”
而这朱耀紫也是个特别的,见雍王殿下对本身没兴趣,倒不像其他那些草包公子们一样巴巴的往他跟前凑,反倒离的远远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师各做各的事,互不相干。
此人叫朱耀紫,是首辅家的公子,他们之前也见过几次面。只不过因为他一贯看不起那些京中勋贵家的纨绔后辈,以是自但是然的把老是挂着一脸痞气笑容的朱耀紫也归结了出来,甚少理睬。
这个身着蓝布衫、头顶红盖头的男人应当就是皇兄要本身娶的王妃了吧。
赵氏见状赶快给齐萧肃倒了杯茶,柔声道:“遥清那孩子呀,一贯是个有主意的,能够他对我这个母亲选的嫁衣不对劲,这才不肯穿上。唉,说到底都是我的不是,您也别生他的气了,不可我去问问他的爱好,替他重挑一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