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现在,门内传来一声呵叱,胜利止住了齐遥清的接下来的行动。
齐萧肃气的满脸通红,也顾不得细心保持的形象了,破口痛骂道:“都是常日里太宠着他了,才让他这么没法无天!枉我生他养他这么多年,现在好不轻易飞黄腾达,倒学会摆脸给父母看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真是白搭了!”
“如何回事,连你也一惊一乍的!”
“走,我们走!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量,让他连父母都能不顾!”
只是本日他来结婚,娶的明显是齐家人,怎的“新娘”却让他这个朱姓之人牵了出来呢?
果不其然,齐萧肃还没听完赵氏的话便皱起了眉:“施礼?你给他行甚么礼!他能有明天还不是靠着皇后娘娘的恩情和盛国公府的种植,理应他给你施礼才是!”
唇角扬起了一个不小的弧度,魏延曦好似透过那方锦缎做的盖头瞥见了齐遥清的双眼一样,鬼使神差的朝他伸出了手。
“二少爷他……他没来前院,从净水苑出来以后便被首辅公子牵着直接出门去了!”
此人身形颀长,肩骨肥胖,可背却挺得极直,可见此人骨子里的傲气。固然穿戴再朴实不过的布面长衫,却掩不住他周身的清贵之气,反倒更衬出一种脱俗的气质来。
赵氏见状赶快给齐萧肃倒了杯茶,柔声道:“遥清那孩子呀,一贯是个有主意的,能够他对我这个母亲选的嫁衣不对劲,这才不肯穿上。唉,说到底都是我的不是,您也别生他的气了,不可我去问问他的爱好,替他重挑一件就是了。”
见管家这么言之凿凿,不似作伪,赵氏晓得这应当不是假的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齐萧肃不满的皱了皱眉,心说方才是喜婆,现在连管家都慌里镇静的跑进门,这齐遥清嫁小我如何惹出这么多事来,真不让人费心。
齐萧肃黑了张脸,一掌拍在桌上,震得上头的茶杯身子一歪直接跌落下来。
赵氏这话看似是在嘉奖齐遥清,实则倒是在摸索齐萧肃的心机。凡是齐萧肃对这个儿子有一丁点的等候,听了这话必会感觉欣喜,感觉本身儿子终究有了超出本身的一天。可他若涓滴也不上心,就必定会感到不悦,以为齐遥清压在他头上是不该的。
时候就仿佛静止了一样,夏季的暖风扬起墨黑的衣袖,只要那只骨节清楚的手仍然刚强的伸在齐遥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