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奕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仍忍不住一笑,“嗯,早些歇息。”
兔精眨眨浑圆的眼睛,点头说道,“我还是陪着师父吧,不然等半夜您睡不着时都没有个能够说话的人。”
绪央展开眼,泛着水光的眸子已经染上了一层情动的雾气,看到男人手臂上绷紧的肌肉与压抑轻抖的呼吸,他手指微扣,转而伸脱手臂勾上了邹奕冒着一层薄汗的脖颈。
绪央不觉得意道,“三千天下神鬼妖魔各司其位,你看不到的另有很多。”
邹奕深吸了口气,摸索着拿出柜子里的烟盒,低头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却不点着。
“师……师父!”少年仿佛不过邹奕腰腹高度,背后背着一把比他矮不了多少的拖把,跟着他哈腰行李的行动,甩出了一地水痕。
绪央沉默半晌,淡定道,“气候暑热。”
兔精用脚搓搓地板上的木痕,以微不成闻的语气说道,“上面……另有半个牙印……”
“何故吞吞吐吐?”
兔精又拱拱手,而后才走进了右边的客卧内。
绪央微微点头,“无妨事。”
绪央喃喃一声,“忘了。”
澡泡到一半,绪央俄然想起了本身那席沾满了酒气的衣袍。衣袍为外相所化,不能直接洗濯只能变回真身。
“……或许是门徒瞧差了!”
他拾起池中一缕沾湿的墨发置于掌心处,缓缓诵道,“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入夜后,小区内打球漫步的住户也连续回到了家里,街道上重归寂静,只要偶尔的虫吟和着晚风从半敞开的窗户缓缓吹入寝室当中。
绪央应道,“已无大碍。”
“真是个孝敬门徒。”邹奕闻言慈爱地揉了揉兔精的头顶,而后将手往绪央腰间一放,“不过你师父已经有我了。”
邹奕忍耐地用手捂住眼睛,发笑道,“宝贝儿你在质疑我的才气吗?快去睡吧,我去冲个冷水。”
――一只毛色亮光的巨型哈士奇。
男人随即松开手,缓缓吐出口气后,声音微哑着看着少年,“明白了吗宝贝儿?”
兔精又道,“师父……阿谁……”
“……”
这时,却见绪央慵懒地缓缓翻开眼睑,轻声嗤笑道,“不是说对本座这副摸样下不去手么?”
连认识都已被酒气蒸的浑沌起来。
车内没有开音乐,半封闭的温馨空间内只要风活动而过的声音。宽广温馨的坐位上,已经变回少年模样的绪央已经熟睡,但是眉头还微微皱着,仿佛仍在无声地控告着他超越的行动。
绪央抬开端来看他,微红着眼眶的眸中再看不到一丝沉着矜持,他脸颊上潮红未褪,仿佛最温驯柔嫩的小兽,勾引人再上去狠狠欺负一番。
“当然。”邹奕被那诚心的眼神逗乐了,非常名流地后退几步,为师徒二人留出了充足的私密空间。
话虽如此,但邹奕仍自发地伸手畴昔替他捻起腰间的肌肉。
绪央早上放他一人在家涵养,天然也未曾推测他会规复得如此敏捷,惊奇下他伸脱手表示少年起家,见他真的并无大碍,才沉声说道,“你跟着我意在修炼,本不需求做这类事。”
一步步加深的亲吻让二人贴紧的身材都变得有些炎热,绪央手中的酒坛被掀翻,带着浓烈香气的酒液沿着光滑的床单渗入了上面乌黑得空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