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如何能够怪你呢?”林晓筱摇了点头,挣扎着爬起来看着战况,鲜血顺着嘴角不住地流,她一把抹去,大声道:“两位师叔,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忧我~”说着还冲分神看过来的两人挥挥手,表示本身很好。
林晓筱有些感慨,低下头,一向固执于某样东西,不择手腕,到头了还是一场空,仍然放不开,只能带着满腔遗恨和执念投入这茫茫江水当中,该要有多大的勇气才会挑选如许一条遭人鄙弃的路,不由悲从中来,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偈:我及众生,无始常为三业六根重罪所障,不见诸佛,不知出要,但顺存亡,不知秒理,我今虽知,犹与众生,同为统统重罪所障。
“兄弟?你竟然还说兄弟?我们早就不是甚么兄弟了!”君珝一脸断交,剑光一闪,衣袍被分裂了,刷的一声,只见君玉寒手腕翻转,飘落的衣袍被击成碎片,在冷冽的山风中一点一点飘落,无声无息,这气象斑斓而苦楚。
被刺伤的君珝听到这话,呆呆地看着说话的杜槿汐,如梦魇般不断地唤着:“槿汐,你叫我如何罢休?”忽而仰天狂笑,像个疯子大呼着跑开了,直直的跳入环着玄玉峰的涞水河,再也找不到人影。
“玉寒,好话尘事,何必眷恋,实在人生如白驹过隙,有过几次机遇便已弥足贵重,何必追随不休?既然已经错过了,不如就此罢休,也好过痛苦平生!”
这二人明白她的意义,也不再分神,用心对战君玉寒。
风觉和若愚听得这话,如遭雷劈,呆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君珝做完这统统,看着风中飘落的碎片,心也一点一点沉下去,面庞好像坐定的和尚深沉而悲悯,眼中是目空统统的悲惨。
“呵呵,”不由得低低地笑出了声,“我现在不也是如许吗?长久的幸运总不知珍惜,又如何再配具有呢?”在这一刻,林晓筱像是被抽尽了浑身的力量,软软地倒下去了。耳边还能闻声宵风和云镜的疾呼,仿佛还瞥见了一张张焦心的脸,内心有个声音:“已经够了!好累啊!”
“姐,我晓得了!”宵风尽力的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哼~固然来吧!我才不怕!”君珝已经听不进劝说,真气顿时暴涨,广大的衣袖鼓满了风,手中持的长剑呈现一股独特的旋涡,直直的刺向风觉和若愚两位师叔,这两人双剑挥动得密不生风,身形被剑身带的奇特旋流击得一阵停滞,终究受不了君玉寒强行提起的强大真气,连退十余步,将手中的长剑杵于地上,方稳住身形,但神采已经惨白,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林晓筱心下明白,师叔二民气软,不忍对此时的君珝下杀手,正想着,又听得一声轻喝:“君珝,你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