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日,瑞安王带着几十名府兵冲出京师。在没有旨意的环境下,擅自前去鹿城。
呼声最高的,天然是军功出色的瑞安王肖永昌。
步行云见女儿这般,只得冷静望着天。
极目远眺畴昔,入目所及皆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半点朝气。
“母后……”
所谓师出驰名,赵国俄然向鲁国出兵,总得有个来由吧?
花御一比她当年荣幸一些,起码……他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从冬猎改成观礼,各国使臣津津乐道地群情个不断。
见母亲很有些气急废弛的模样,花御一赶紧解释道:“母、母后息怒,儿臣没有再推委的意义。”
太医每日进收支出,出去的时候都是一脸凝重,出去的时候都是满面笑容。
他们派出了三十万铁骑,气势汹汹地朝鲁国而来。
皇后不容置疑地说道:“绍仪,莫非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再推委么?母后已经承诺让你娶遗珠了,你还想如何样?!”
想起遗珠,吞心蚀骨的驰念将花御一紧紧缠住。可他忙成现在这副模样,分-身乏术,每日也就只要回寝宫的路上,能够昂首看一看天上的玉轮,想一想她。
他只是一时没有做美意理筹办,也没有表情在他父皇病危的时候欢欢乐喜地做这个太子。
老谢,女大不中留啊……
战事倒霉的动静传回都城以后,先前保举瑞安王为主帅的大臣们纷繁指责花御一的弊端判定,以为这位新帝没有经历,用错了人。
兄弟二人从房中退出来的时候,大皇子看着面色凝重的弟弟,有些光荣又有些感激地拍了拍花御一的肩,“二弟啊,多亏有你,哥哥我才气活着喘气啊!要不然父皇病重的时候,母后如果要我来做这个太子,我可真是要吓得尿裤子了……”
大皇子是徐皇后嫡出的嫡宗子,如何能弃嫡宗子而立嫡次子呢?
此时现在,遗珠父女正如当初方才来到鲁国皇宫时、围观花御一的冠礼一样,躲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虽说鲁国天子病得下不来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这一次,皇后竟然派人特地来找他们,不吝打断有各国使臣参与的冬猎,可见老天子的病,是撑不过这个夏季了。
鹿城驻扎着五万人马,恰是当年肖永昌从骁国带来的俘兵,另有他这些年培养出来的亲信。
虽说早有预感,但是听到这个究竟以后,母子三人还是低沉了好一阵子。
以是花御一不能在父亲生命的最后一程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