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那我让燕时出去?”
花御一不平气地问他老丈人,“为、为甚么不让我出来?”
遗珠听他说燕时找上门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但很快就规复如常。
“当年我一向觉得,燕堂对我恩重如山,以是这件事情,我也不肯信赖。直到有一天,我闻声燕堂和贰亲信的对话――”燕时顿了顿,说:“关于我的出身,恐怕这世上已经没有甚么证据可循了。可这件事情,公主就算不信赖,也没干系。因为明天我来,为的并不是这个。提及这件事,不过是但愿公主信赖,我和您另有陛下,都是站在同一态度的人。”
可她想了想,又感觉不对劲,“不对啊……我记得燕堂的一双后代,都被高美人杀死了,如何还会冒出一个独生女?”
“大人?”
步行云一听就吓得弹了起来,“你你你你你说甚么?来的是燕堂的儿子?”
步行云不无担忧地说:“那他如果说出你的出身如何办?”
“我和御一的婚事期近,我不能再逃,也不想再逃了。”遗珠站起来讲:“这里是鲁国,不是燕国,就算是燕堂亲身来了,他也没体例为所欲为。更何况我现在并非无足轻重之人,来岁春季,我就要嫁入鲁国皇室了。燕时如果想掳走我,没那么轻易。”
他前头想着促进她和花御一的婚事是一回事,现在不想让花御一兼并着遗珠,却又是另一回事。其中滋味,当真只要为人父者方能体味。
见下人点头,步行云不由自主地念叨起来,“完了完了完了,又得逃命了……”
她摇点头说:“爹爹,我们不能走。”
遗珠固然不是步行云亲生的女人,但他带了她这么多年,和亲生的也无异了。
多年未见,遗珠几近认不出他了。小时候的燕时清秀得像个小女人,没想到长成大人以后,倒是男人气势实足。剑眉星目,威武不凡。
他穿戴一身青衣,长身玉立,高大矗立。听到遗珠的脚步声后,燕时转过身来,看向她。
遗珠进屋换了身见客的衣服,来到后花圃的时候,就见一个陌生的青年站在枯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