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游移,裴子扬一抬手,绯心和二公主立马弯着身子跟在他前面,混进疫区。
他将绯心一把拉过来搂在怀里,柔声哄道:“快睡吧,明日还要夙起。”
“我会一点医术,虽说不上精通,但或许帮得上忙。”她母亲钟氏出身于太医世家,绯心从小耳濡目染,多少懂些医理。
绯心低低地喝彩一声,雀跃地上前挽住了裴子扬的手臂。
成果空空如也。
绯心听不下去,正想鄙夷他这招没用的时候,那医女却俄然让了让身,替他打起了帘子。
寸草不生的黄地盘上,歪七扭八地横着很多座帐篷。许是看管的兵士们怕死,断绝区里并不见有病人闲逛。
少女的目光向远处兵士的方向瞟去,点头道:“不可的,这里除了大夫和医女,外人是不能出去的!你们还是快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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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有些起疑,不过谁都没有点破。
裴子扬也不瞒她,回道:“我派聆风扮作米贩,打入府衙内部偷那赃官的帐本儿。”
不那么多,是为了让靖武帝放心。不那么少,是为了不让靖武帝生疑。
眼看着那女人就要掀起帘子出来,她俄然顿住脚步,侧身惶恐地看向他们。
爱民如子,疾恶如仇,她的夫君裴子扬,就是如许一个忧国忧民的大丈夫啊。
绯心一行人赶紧跟上。
一大朝晨,一行人马不断蹄地向断绝区赶去。一起上门路泥泞,晦涩难行。到了最后,他们不得不上马,步行进山。
绯心闻言不由瞪圆了眼睛,担忧道:“只他孤身一人?这也太危几乎了吧……”
二公主本能地摸上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警戒地望着她。
定睛看去,这个身粗布衣裳的女人,皮肤竟然非常白净柔滑,与这破褴褛烂的灾区很有几分格格不入。
绯心见他如许说,仿佛统统都尽在裴子扬的把握当中,不免有几用心虚,也不敢提孩子的事儿了。
穆聆风算是裴子扬一手汲引发来的,两人道子相投,私交甚密,相处时不似君臣,更像是兄弟。穆聆风见了绯心,私底下是要叫一声“嫂子”的。
绯心猎奇道:“你们骂的是谁?临安知府楚不樊吗?”
裴子扬俄然话锋一转,沉声道:“你来江浙,想必有你的事情要做。明日一早,我和二姐他们先去断绝区检察疫情,以后就要去官府与聆风汇合。你乖乖在堆栈里等着,我会安排人手庇护你。”
呼应地,靖武帝对裴子扬这个宗子有多么爱好,对这桩婚事就有多么不对劲。
两人丁中的穆聆风,是裴子扬的结义兄弟。
糟了!
面前变得脸孔平淡的绯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这些,裴子扬唇角轻挑,浮起一个淡淡的苦笑。
见她担忧穆聆风的安然,裴子扬淡淡一笑,安抚道:“你放心,聆风是武状元出身,技艺很好。并且他胆小心细,偷东西这事儿他做起来在行。”
左家看似蒸蒸日上,圣眷正浓,可身处权力旋涡中间的裴子扬清楚地晓得,现在的靖武帝早已不是当初阿谁一无统统,靠着左家支撑上位的三皇子了。
江浙一行非常伤害,各种明枪暗箭防不堪防。裴子扬本不欲带二公主一个女孩儿家过来,但等二公主拿出几张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他便摆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