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见到一股黑雾劈面而来,似有东西撞到了防护罩上,防护罩“咯吱”一声裂成两半轰然消逝。
蟾蜍周身乌黑,惟肚皮红得像血,一双碗口大眼睛倒是绿油油的,看上去极其瘆人。
俞晴垂眸瞥了眼腕间的桃木珠,见九颗木珠的灵气还是满的,遂安下心来,只坐着闭目养神。
眼下,树林里的毒气以及绿线蛇的毒明显对八哥鸟也毫无影响。
如此一想,先前对八哥鸟的惭愧也淡了几分。
火光中,俞晴看清面前是座不大的泥潭,泥潭中间蹲着只半人高的蟾蜍。
进树林前,俞晴为本身加了个防护罩,能够抵挡小飞虫的偷袭,是以俞晴变没在乎身边这些小生灵,只将神识放开去探查动静大的妖兽。
却本来,周遭树上密密麻麻地缠绕着满是绿线蛇,嘶嘶吐着信子,不时另有毒液射出来。
俞晴素知它的操行,没筹算跟它计算,却问道:“你如何不怕毒气?”
想一想,便感觉浑身发冷。
蟾蜍瞪着绿眼将五人一一打量番,仿佛在衡量着世人的气力,想寻觅个最弱的动手。
八哥鸟一听立即反应过来,双翅叉腰,指着俞晴破口痛骂,“丫的,竟敢嫌弃老娘,老娘为了你搏命拼活,你还嫌弃老娘。这日子没法过了……”
没想到,八哥鸟这一行动,却提示她看了看四周。
俞晴也不掉队,大把的冰冻符往蟾蜍身上扔。
未免届时失散寻不到人,俞晴又给每人发了一粒避毒丸。
只怕也就与蟾蜍的残骸一样了吧。
它那一身油亮的羽毛沐浴在阳光里,折射出细碎的金光,竟然给人一种流光溢彩的感受。
当初俞晴在写亭峰谷底见到的约莫小指粗,面前的却比针尖粗不了多少,明显比当时的毒性更强。
八哥鸟忍不住嘲笑道:“别自欺欺人了,树林里到处是毒气,你这会不喘气有甚么用?”
厉行步子微顿,抬腿跨进黑洞,俞晴硬着头皮跟着钻了出来……
安静的泥潭顿时喧闹起来,不知从那边涌来无数的黑鱼争食蟾蜍残骸,不一会就吃了个洁净,泥潭复又归于沉寂,少息便铺满了落叶,与旁处并无辨别。
很快,蟾蜍停止了挣扎,八哥鸟用嘴划开它的肚皮,也不知从内里寻了甚么,张嘴吞了下去。
几人分开此处又往前行,途中击杀了很多飞虫蜈蚣等进犯性不强的低等妖兽。
颠末光束时,俞晴下认识地屏住了气味。
此时,八哥鸟吃饱了绿线蛇心对劲足地飞过来,见到面远景象,展翅朝蟾蜍飞去。
两厢对比,很明显,八哥鸟占有了绝对上风。
涎液劈脸盖脸地落下。
厉行吃了一惊,已将长剑握在手里。
告急关头,厉行与蒋游各持长剑砍向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