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潋比苏晓尘更惊奇,“你竟然识得!难怪你们太子找了你做伴读。你见过这花?”
这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总不能就这么宽衣解带吧。
苏晓尘心想,看来朱芷凌对莫大虬也是不放心,就连个师爷的外甥都要当作人质握在手里,便问:“那是你大姐要老杨住到岛上来的?”
朱芷潋摇点头说:“那倒不是,郝师爷说本身年纪大了,商馆的账又多,顾不过来这个外甥,央了莫大虬来找我大姐,问能不能让他外甥住过来,趁便读些书识些字,大姐便帮了他这个忙。”
朱芷潋挥了挥手,两艘船不一时就消逝在视野中。
瀚江天险,向来就不是苍梧国的天险,而是碧海国的!
朱芷潋并不走通衢,又是引着苏晓尘从草丛里七拐八拐地绕了好一会儿。等苏晓尘站定环顾四周时,发明已经站在了一个小小天井当中了,本来朱芷潋是直接从天井的花坛内里翻出去的。
苏晓尘暗想,这那里是怕不好束缚,清楚是将属国和各路诸侯的后辈当作质子圈养在城中。这太瀛岛四周都是湖面,防备森严。大要上看锦衣玉食琼楼雕阁,实际上是把他们监督在眼皮子底下最好不过的场合了。
“沐恩院?”
苏晓尘俄然想起瀚江上的那几十艘庞大非常的虎头舰鼋头舰来,如果上面载满了伊穆兰的铁骑……苍梧国如何抵挡?
“哦,老杨也住在太瀛岛上。”
苏晓尘不觉绝倒,本来是这么个世外高人啊。再看朱芷潋已经捂着肚子正强忍着笑。
苏晓尘想起那日朝堂上朱芷凌咄咄逼人,深吸了一口气。
“前人有摔琴谢知音之嘉话,我是断弦候知音,岂不风雅。”声音有些洋洋对劲。
要晓得这几十年来在天下人的眼中,苍梧碧海联手抗击伊穆兰的情势已深植民气,几近没有人去思疑甚么。但毒金之战后,看似停歇的烽火却从阳谋转向了诡计,现在想来并非没有启事。
“住南岛的人里也有一些不是啦,比如老杨。之前朝堂上的阿谁莫大虬你见过吧?大姐常找他办些事,莫大虬的商馆里有个郝师爷,年纪挺大了,老杨就是他的外甥。”
“那么老杨也是某个小国的王公后辈了?”苏晓尘话刚出口便感觉不对,老杨是伊穆兰人,如何会是小国王公。
“咦?他究竟是甚么人,竟然住在这皇宫里。”
“太瀛岛中间有一内湖,把岛分为南北两半,两边的宫廷楼台都很多。自从大姐监国后感觉空置了可惜,便奏请母皇将岛北侧仍然做措置政事用,而南岛单独划成一片,称沐恩院。”
看似风平浪静的几十年,或许真的走到绝顶了。
苏晓尘正揣摩那盒子里又会有甚么样的玄机,朱芷潋已伸手翻开左手的盒子,从内里抽出一股两丈长的墨色股带,股带的中间拿方才的铜棍支架顶住,端头插入右手船沿的盒中拴好,再从股带的中间向前后一分,分出一个如同大灯笼一样的帐篷来。
苏晓尘换上衣服的这会儿工夫,朱芷潋已轻摇着小桨,荡过了数片芦苇群。待苏晓尘从墨兰帐中出来的时候,面前已是别样风景,不由一呆,问道:“此处是那边?好娟秀的山川!”
朱芷潋啧啧奖饰:“你连这花只要沙柯耶城才有都晓得,真是不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