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面前顾不得这很多了。
“记得啊。”
瀚江之战,苍梧大败。
若非如此,你裴然会敢踏入泾州半步?甚么休咎未卜,信你个鬼噢!只不过眼下你小人失势不想获咎罢了,还真当别人蠢么?
“当时殿下身边有位伴读的学士,我记得姓苏。”
因而温帝死,太子死,樾王死,叶知秋死,龙鳞军三统领死,敢说话的大臣死,然后那句话俗话如何说来着?
那些大臣们听了裴然的话以后,碍于情面也纷繁挤出几滴眼泪来欣喜,信誓旦旦地说“待汝儿如吾儿”,“奉汝父如吾父”之类的肺腑之语,所幸没顺口说出“视汝妻如吾妻”这类话来。
但是帝都一场大火,已将整座樟仁宫烧得焦黑,不管是樾王爷,还是先前被称为养病于宫中的“太子李重延”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全部朝堂之上底子就是群龙无首。
只等裴然前脚刚出帝都,那些大臣们后脚便松了一口气。
,恰是想要报信回帝都之时,他手头倒是有两只鸽鹞幸存,因而仓猝回了封信。
因而裴然一边纠集了一帮大臣哭哭啼啼地替温帝办了丧事,一边又急着赶着派人去了泾州给霍青林去送信,信中极尽恭维奉承之辞,假惺惺地请他与本身一同拥立新君。
一个是太子妃朱芷洁。
“是啊,打完了啊,说是剩下的伊穆兰人想要和我们苍梧国媾和。”
“为首有俩人,一男一女,说是血族和鹰族的族长。哦,另有他们伊穆兰国主。”
“嗯,那是叶知秋的外甥,如何了?”裴然用心不提在帝都郊野被苏晓尘擒获之事。
裴然更加惊奇了,要说他平生最怕的人是谁,那必定是慕云府的那两位太师了。慕云佑还略好一些,那慕云佐哪一次见了他不是一顿臭骂?的确一听到慕云这两个字的刹时,本身的头皮已经开端阵阵发紧了。
看来瀚江战事已定,必是伊穆兰大败了!
这也不难懂,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李高见他神采镇静,欣喜道:“裴大人是真不消担忧,除了霍将军,伴随新君陛下前来的,另有慕云太师呢。”
裴然直听得头皮发麻,心想如许凶神恶煞的人,霍青林如何会放心让新君亲临呢?万一阿谁巨灵神一样的族长俄然动起手来,新君岂不是小命危矣?”
“甚么事?”
猜对了,裴然呐!
那太子妃能逃出去独一的前程就是母国碧海,不管她是死是活,哪怕早死在哪个山沟里了,也必然要遥尊太子妃腹中的孩儿,临时稳住局面啊,因为那孩子就是本身的护身符!哎呀呀,提及来那天去雪庐前还找了个婆娘哄得太子妃倍儿欢畅,现在想来真是先见之明,转头如果给本身指个太子太傅之类的头衔就更好了,嘿嘿嘿。
霍青林是武人,说话向来简短扼要,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以是信也写得不长,大抵就几点。第一,拥戴新君这事儿我同意。第二,国不成一日无君,而新君就在碧海人手里,传闻还是由两个太妃亲身养着,你从速多派些官员过来,咱在瀚江边就把迎立新君的事儿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咳……言归正传。
裴然心想,一个刚出世的孩子,有个屁皇威,皱眉道:“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说人话!”
裴然夙来在朝中结党营私,先前叶知秋把一群朴直的大臣砍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撤除唯唯诺诺之辈,其他根基上和裴然都算友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