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直听得头皮发麻,心想如许凶神恶煞的人,霍青林如何会放心让新君亲临呢?万一阿谁巨灵神一样的族长俄然动起手来,新君岂不是小命危矣?”
鸽鹞飞得极快,裴然很快就收到了信,看完信可谓是喜忧参半。
自从陈麒被斩首悬了城门,郑崙死于新阳县外,叶知秋在青槐山庄被烧成了灰,掌控帝都之实本应当落入樾王爷之手。
裴然仰仗着火烧帝都时以私家粮草布施雄师的隽誉,又靠着和徐孚将军一面之缘冒死套近乎后以他手中的四千兵士做了背景,竟然成了帝都中最有话语权的人!
那太子妃能逃出去独一的前程就是母国碧海,不管她是死是活,哪怕早死在哪个山沟里了,也必然要遥尊太子妃腹中的孩儿,临时稳住局面啊,因为那孩子就是本身的护身符!哎呀呀,提及来那天去雪庐前还找了个婆娘哄得太子妃倍儿欢畅,现在想来真是先见之明,转头如果给本身指个太子太傅之类的头衔就更好了,嘿嘿嘿。
“甚么事?”
“国主?”裴然一怔,“伊穆兰国主也在泾州府?”
看来瀚江战事已定,必是伊穆兰大败了!
他俄然脑中闪过一个动机:当年慕云佑下葬时他瞧得清清楚楚,只要慕云佐被说成是鳯头舰炸裂后葬身鱼腹,并未见到尸首,莫非说没死的是慕云佐?
一个是太子妃朱芷洁。
“嗯,那是叶知秋的外甥,如何了?”裴然用心不提在帝都郊野被苏晓尘擒获之事。
若非如此,你裴然会敢踏入泾州半步?甚么休咎未卜,信你个鬼噢!只不过眼下你小人失势不想获咎罢了,还真当别人蠢么?
裴然心想,一个刚出世的孩子,有个屁皇威,皱眉道:“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说人话!”
裴然想来想去,有两个关头人物。
“当时殿下身边有位伴读的学士,我记得姓苏。”
猜对了,裴然呐!
裴然这边快马加鞭,一心想要独安闲新君面前表忠心,不日已入了泾州。那泾州知府李卓早已得了动静候在驿馆,奉迎似地奉告他,霍将军和新君明日便到泾州。
说裴然浑水摸鱼那是小觑了他,说如鱼得水才更加贴切。
因而裴然一边纠集了一帮大臣哭哭啼啼地替温帝办了丧事,一边又急着赶着派人去了泾州给霍青林去送信,信中极尽恭维奉承之辞,假惺惺地请他与本身一同拥立新君。
温帝李厚琮的岱岩舰连同五万雄师尽数被温兰撞沉了江,一时候动静传至万桦帝都,已是一片混乱。
咳……言归正传。
“是啊,打完了啊,说是剩下的伊穆兰人想要和我们苍梧国媾和。”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是啊,”李卓悄声道:“我还见着了呢。只是有件奇特的事。”
当然,裴然的脑筋也很楚,他再如何着也毕竟是个臣子,扯着皋比耍威风是没题目,如果本身飘飘然就扮起老虎,必定是死路一条。
裴然又问:“传闻泾州多有匪盗,在泾州府媾和,会不会不稳妥?”
谁欢乐呢?天然是长于浑水摸鱼的人。
李卓踌躇了一下,迟疑道:“我瞅着那伊穆兰国主如何和那位苏学士长得一模一样……”
另一个就是霍青林了,有了霍青林的五万人做后盾,这徐孚的四千人算个屁啊。眼下霍青林护着谁,谁就是真正的苍梧之主。以是说甚么也要尽快和霍青林那边搭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