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潋俄然想起了甚么,又道:“找个好一点的厨子,再捕些新奇的鲡鱼上来,不要做成鲡脍。这吃法么……你问苏学士。”
闻宅的仆人叫闻和贵,暮年是南华岛上一处矿洞的工头,凭着一双慧眼如炬,精通矿理,识得天下各种奇石异矿。陆行远当年督办南华岛新矿开采时,多亏了他辨矿之才,才寻得各种矿眼。雕制龙像的苔玉,也是这闻和贵亲身采来荐于陆行远的。据称其人道情随和,交游甚广。陆文驰任侍郎未入主户部之前,便已遵其父之言去拜访过他,倚重之意可见一斑。
朱芷潋对劲地点了点头说:“那是最好,不过既然是密旨,你也不必事事都跟着,我自有主张。官驿我也是不住了,你去替我安排一处洁净的留宿便可。记着,不成扰民!”
南华销金案是碧海的旧案,再如何查,也没有让一个外臣掺杂出去的事理。何况龙须确切是苍梧的太子打断的,龙像也确切是南华岛的苔玉所制。若不是为了苔玉,他怎敢顶着外族不得登岛的碧海国律到这里来。说到底,这南华销金案与苍梧国又能有甚么干系?
沈娴云听得心中也是一奇,这旨意为何需求外臣在呢。
朱芷潋也甚是对劲,“我连我母皇都敢骗,她又算甚么。再说她那点心机,我这观心之术早看得一清二楚,想欺负我年纪小?门都没有。”
中间又一人非常灵巧地说:“如有大哥在,我们动起手来也底气足些不是?怎会用心让大哥错过。”
世人纷繁拥戴,边骂边拍桌子。朱芷潋悄声问苏晓尘:“你信有妖兽吗?”苏晓尘笑了笑,只摇了点头。
朱芷潋和苏晓尘在隔壁听了,约莫有些明白这民变的原因了。岛上的百姓多是矿民,矿洞里生出如许的变故还要逼着下洞采矿,这才是民变的启事吧。只是这沈娴云为何行事中确切透着古怪呢?心下也生出些疑云来。
躬着身子站到现在,沈娴云已是一头的汗,巴不得这句话,忙扶着老腰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