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世人不解,解释道:“哦,鄂浑是伊穆兰语,就是国主之意。”
“那碧海国没了男人,谁来从戎啊。”
苏晓尘领命,持续说道:
“自有史乘记录,皆知天下神州,一分为三。以绝凌山为界,自西向东,延绵万里,山北称北疆,山南称南域。绝凌山顶长年冰封,长年雪水溶解汇流成河,大小支流过百,终究流入瀚江。瀚江自北向南,奔腾入海,将绝凌山以南的南域之地一划为二,以西是我苍梧国,以东便是碧海国了。我苍梧国自高祖建国已历经四代,君仁臣智,国泰民安,近百年来鲜有战事。全因昭仁帝、钦文帝与当今圣上心胸慈悲,皆仁德之主也。”
“秋夜漫漫,我不过是来听几句打发时候,并不想扰了诸位的兴趣。”
“就是一群蛮子,未野蛮的野人。”俄然有人低声说了一句,立即世人纷繁点头称是,神采中极是鄙夷。
“绝凌山以北是北疆,皆为大漠苦地,蛮夷大小部落浩繁。约百年前,有一大族,首级名唤忽骨尔,天生神力,力战八方,同一了全部北疆。忽骨尔随后建了伊穆兰国,定都沙柯耶城,且自主为国主,称忽骨尔?鄂浑。
毒金之战?
世人听闻纷繁称是,太子微微一笑,心想:“好一个君仁臣智,既点了慕云家的功绩,又没太夸你教员,算你有分寸。既然说到我李家的事,我可得露一脸,显我李氏皇裔的才识。”因而接过话头道:
世人顿时都收了声,屏息而闻。
苏晓尘看了看四下在坐的,明显都对伊穆兰国之事兴趣索然,不由暗叹佑伯伯担忧的坐井之徒竟如此之多,心中生出几分不乐意,又不好明着回绝,便说道:“鄙人口拙,现在碧海国公主殿下在此,怎好班门弄斧,不如请公主殿下高见,我等洗耳恭听。”
苏晓尘听了,心中有些不快。当年佑伯伯和他讲伊穆兰国时,曾说过历任国主的事迹,并非人间传言的只是茹毛饮血之辈,而都是有才有识的人物。
世人不由暗里一阵暗赞。
“我碧海当时几近没有兵士。”
大师这才发明,刚才如火如荼的马屁声中,银泉公主朱玉潇带着两个婢女进帐已不声不响地坐在某个角落里有一会儿了。
太子道:“还望婶母莫要推让,你我皆皇族,于他们是国事,于我们倒是平常家事普通。婶母不开口,他们那里敢群情。”
“苏学士所言不错。想当初,我高祖天子只是前朝的一个节度使,所辖不过一州七郡。但以仁为先,义为纲、信为本,戋戋数年便得一方百姓推戴。后朝纲大乱,诸侯纷争,百姓流浪失所,苦不堪言。此时,多亏我高祖举仁义之师,各路豪杰慕名而来,齐聚幡下,一起势如破竹,攻城下地。仅三年即荡平贼寇,一统大业,实是天命所归。”
世人一见出场的是太子伴读,墨叶衫青玉冠在身,又传闻是右太师高足,还未听讲,便喝采起来。太子一见世人恭维,也非常对劲,伸手表示温馨。
世人察言观色,觉得他伤感碧海男人不寿之事,也都跟着默哀似的作悲苦状。只要那曹将军的反应慢些,又朴重得很,俄然问:
“以是才有那毒金之战……”朱玉潇仿佛想起了一些尘封了的旧事,脸上不太安闲,她转向苏晓尘:“尘儿,你慕云伯伯教了你很多,你是最清楚这些陈年旧事,就替我说吧。”又转向太子,“有些乏了,太子殿下包涵。”言毕,底子不睬会太子是否答复,只略一点头,便飘然出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