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艰巨地点头,“只是一时血不归心,老弊端了。这些话,你是从那里听来的?”
长情说没有,耸着肩想当然尔,“能当天帝,还不是资格很老,年纪大到众神佩服的!你一向糊口在水下,必定得不到一手动静,不像我,在内里行走,多少还体味些内幕。”说罢笑嘻嘻问他,“天帝的八卦你要不要听?我最新得的,还热乎着呢。”
很奇特,这决计调侃的话并未引来任何人的不适,两双眼睛安静地望向他,反倒让他感觉无趣起来。
正闲话着,东南边忽见红光一闪,有个穿绛色禅衣的人凌波而来。纱在水下似有生命,每一丝经纬都在涌动,环抱着那人,如一团红色的轻雾。他有白而肥胖的脸,眉眼间却含雷霆之势,笑吟吟到了他们面前,高低打量了长情一番,对云月道:“这位标致的小娘子是谁?你的心上人么?”
云月又规复了暖和谦逊的模样,笑道:“实在天帝是个苦差事,即便保持正道,秉公办事,也还是会受人曲解,被人诽谤。这世上有谁能被统统人恋慕?”他渐渐点头,“没有,永久不会有。如果继任天帝之位的是你口中那位上仙,焉知不会生出另一种传闻,死力为少苍喊冤?世人天生怜悯失利者,这就是天帝的原罪。”
云月微微挑了下眉,“长情对天帝的印象仿佛并不好。”
“你真的是一条鱼么?”她围着他转圈,把他转到手足无措,“ 你不会是下凡历劫的上神吧?”
“小厮?”
“蛇鱼是甚么?”长情始终闹不清那些水族的种类,“蛇和鱼生出来的后代?”
云月一惊,才发明说漏了嘴,只得勉强敷衍,“龙神是为惩办我才画地为牢的,这渊潭只要我上不得岸,其他水族能够自在来去。”
长情说:“就是引商。他时候唯恐天下稳定,人不在,还真有些不风俗。”
云月深吸了口气,勉强笑着,“你持续。”
她拍了拍他的肩,“不要泄气,只要此次我能安然度过此劫,我必然想体例让你出去。”
庚辰设下的结界终究还是被破了,结界一破,渊潭上空的天便清爽很多,长情站在菩提树下瞻仰,“本日的天好蓝啊……”
没想到龙神的法力能精准到小我,长情立即对他寂然起敬。但云月还是很不幸的,连部下都是自在身,唯有他,困在这里永久不得翻身,实在华侈了这副好皮相。
长情问他,“这五百年来,你孤单么?困在这小小的六合间,就算水下四通八达,你也上不了岸。”
她也检验了下,“你说得有事理,我不该迁怒天帝,毕竟是我本身做错了,与别人无干。”
长情看得出他们有友情,若没有友情,说话也不会这么随便。遂笑道:“你们有事商谈,我先归去了。”向他挥了挥手,“小友,再见。”
诚如引商说的那样,外界的腥风血雨传不到渊底来。
云月并没有闲谈的兴趣,回身向树下凉亭走去,边走边道:“炎帝本日如何有空来我水府做客?”凉亭中本来空无一物,他抬手一挥,桌凳自现。震袖在上首坐下,不怒自威的气度,超出于万物之上。
“这是何人?”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