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宥接过醋坛,如是应道。
褚疏长呼一口气,抬手擦了擦汗,这鱼骨都雅极了,她要留着它,得闲了能够做个骨笄,就是有些硬,还得去腥,想了想,褚疏往靠墙的木架上去寻醋坛,找了好久,醋坛在架子最上头一层,她不大好拿,回身想要唤苏宥,恰好撞进一堵温软的墙。
苏宥微微颌首,找来一个大陶碗,在褚疏谛视下照她说的将鱼骨浸进醋里,做完后抬眼问道,“女人要用鱼骨做甚么?”
“三皇子,”褚疏被苏宥盯得很不安闲,蹙着眉头道,“您就不能让我好好的剔出整根鱼骨嘛。”
现在的苏宥耳背红得好似要溢出血来,褚疏见他低着头,眉眼闪动着,低头看了看本身,顿时了然,笑了,“我这也是为了便利,三皇子若感觉有感冒化便出去罢。”。
搁好鱼糕后她又将莲蓬里的莲子剥好,又把莲心择出搁到小碗里,和莲子肉分开,再将莲子肉搁进了粟米粥里,并添了糖。
苏宥挪了挪脚,移到褚疏煮着粟米粥的锅灶边,指了指,疑问地看着她,闻声她朗朗说了句“对”。
这是第三条鱼,褚疏想将这条鱼骨完整的剔出来,鼻尖的汗却让她有些痒痒,因而转了头面向苏宥,“光驾三皇子。”
“您如何还在啊?”褚疏发觉到苏宥又站到了一旁,睨着他问,“厨房不是皇子好来的地儿。”
苏宥回身出了厨房去到前院,再返来时,手里拿着块湿巾帕。
“您和小皇子不一样。”约莫是苏怿同他抱怨了,苏宥这语气有些怪,不过她懒得理睬。
擂了小半个时候,她提着木桶,将其放倒在石台上,将擂好的鱼肉揉捏成糕状,一块块整齐撂在碟上。
“您会看粥煮得如何吗?”褚疏偏头看向苏宥,见苏宥只是掀着锅盖看着她,便走到了他身边,瞅了眼锅里头的粥,还欠些火候。
苏宥今后退了几步,打了水洗了洗巾帕后又站到褚疏三步外的处所,并没有分开厨房的意义。他所站之处恰好能将褚疏的行动收进眼里,清楚的柔荑握着刀柄,因紧绷而现出的细细青筋被乌黑的肌肤衬得更加较着,精美的手腕,美好的手臂,肌肤更是吹弹可破,苏宥炙热的目光在褚疏身上游走,仿佛要将她平空刻画一遍。
苏宥见碟子里堆满鱼糕,而木桶里已没有鱼肉,便柔声问褚疏,“用水洗净手罢?”
苏宥拿着湿巾帕,没有行动,只是盯着褚疏,他眼眸柔嫩,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怔了一霎后他抬起手,敏捷而谨慎地为她擦去鼻尖的汗,欲收回击时又滞了行动,转而为她拭去脖颈后的细汗。
“女人,”苏宥悄悄唤了褚疏一声,“擦擦汗罢。”
“嗯,”褚疏点点头,“劳烦三皇子。”
公然,苏宥视野与灶台相平,褚疏话里还透着些狠意,看来她是要清算苏怿,看着褚疏未曾停下的手,低声提示,“把稳。”
“那里不一样?”苏宥问道。
“好了,感谢三皇子,”褚疏悄悄动了脱手臂,挨了苏宥一下,“这儿热,您还是出去罢。”
苏宥没接话茬,褚疏便将心机放在剔鱼上。厨房热,她鼻尖与后脖颈都挂上了细汗,晶莹闪光,叫人挪不开眼。苏宥看着她透亮的脖颈上散着的碎发,心跳俄然快了很多。
苏宥没说话,褚疏有些迷惑,又偏过甚去问他,“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