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肇笑着闭了闭眼,苏怿则乖乖出了雅堂,路过褚疏跟前还作势朝她挥着小拳头哼了哼。
苏肇倒是没甚神情,对褚疏的题目避而不答,只是幽幽问她,“你何时这么多话了?”
苏宥思忖半晌,觉着褚疏这些话倒有些事理,又觉着褚疏这话不似话面上那般简朴,苏肇也发觉到褚疏话里别有深意,反问,“那你怎的不平日将那夜明珠献给朕?”
苏肇默了半晌,正色问道,“你觉着,旻国那边为何关键怿儿?”
“怎的,你觉着朕真会罚你?”苏肇眯着眼看着褚疏,“你救了朕的皇子,寿礼又那般用心,朕不赏你却罚你,朕有那般昏吗?”
苏宥抬了抬眼,褚疏一副俗世万事与我无关的模样,低头笑了。
“伯逸的寿礼?”苏肇想到那些书柬的内容,“能是能,不过朕觉得没需求。”
“子宽说是你身边的人见到了推怿儿下水的歹人,”苏肇问道,“你身边那人呢?”
“交代罢,”苏肇睨着褚疏,“明显说是去寻彦顼,却让王义单独回了宫,今早怿儿还特地来告状说你昨日没回宫,去哪了?”
苏怿不情不肯地起了身,迈了一步后又退返来,抬高声音同苏肇道,“父皇,儿臣也没有那么怪责她,父皇别罚得太重啊。”
苏宥也闻言看向褚疏,寿宴上他便听得褚疏在献上他与苏衎寿礼时说了句“有点意义”,彼时他还猎奇她何出那言,却未听得她的下文,而后也就忘了。
“子宽只说你俄然同他讲怿儿落水一事与旻国有关,”苏肇瞥了眼苏宥,见他没甚反应,又说回前话,“朕记取没允你不回宫。”
“在德慧院闲着也是闲着,”苏肇呷了口茶,“不如来陪朕说说话罢。”
“您让我进宫又不是陪您说话的,”褚疏俄然想到苏豫给苏肇的寿礼,“如果我来陪您说话,您能将伯逸的寿礼借我瞧吗?”
李海轻声笑着,“皇上,老奴便说女人从未让老奴难堪熬。”
“儿臣也不知,”苏宥始终没有昂首,“儿臣本来觉得褚女人会…”
“罢了,”苏肇摇了点头,“昨日晚了,没多问,子宽觉得呢?”
太子苏覃的独山寿玉,苏豫编辑的书柬,苏宥的狼毫笔以及苏衎的松烟墨,苏肇没觉着那里风趣,“别卖关子了。”
“戎公您能不能别为了问我而问我,”褚疏极不喜好苏肇这个弊端,总喜好套她话试她深浅,话音低了些,“您这脑筋,别在我面前就做个安排好嘛。”
“允宁宫是冷宫吗?”褚疏莫名其妙,为何一个宫殿要她去办理。
褚疏昂首看了眼劈面的苏宥,她还觉得他都同苏肇讲了,“三皇子没有同戎公讲吗?”
“我…”褚疏将嘴边唾骂的话憋了归去,淡淡“哦”了一声。
“戎公您是不是真的要罚我呀,”褚疏见都不说话了,扁了扁嘴,“要不是,我便去歇着了。”
“李海,”苏肇转头看李海,“这算不算唾骂朕?”
“那狼毫笔,是子宽所猎之狼的狼毫,且是子宽亲手所制,”苏肇不觉得然,“那墨也是衎儿亲身烧制,怎的不能做寿礼?”
“便是那人出了事,”褚疏也不坦白,“大略是因看到了人以是才招来这杀人灭口的祸事,本日将他送回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