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苏衎真的没体例了,放下茶杯,看着苏豫,满眼憋屈。
苏豫被苏衎这话弄得有点摸不着脑筋,站定脚耐烦问,“谁?”
苏豫一听,笑了,拍了拍苏衎的肩,负手在后,问道,“老五可要进伯逸府里坐坐?”
“是了,”仆人带着浅含笑意,“若不是我没同伯逸讲,不然我还觉得他又将我卖了呢。”
苏衎有些急了,语气里另有些委曲,“天然是那竹海仆人啊。”
苏衎曲着眉头,微微一鞠,还未等苏豫回应便直起家,有些沮丧的看着他,问道,“兄长可知她去哪了?”
“二哥……”苏衎又唤了声。
这时苏衎所乘的马车已缓缓行了过来,车里的人半掀起了门帘,幽幽了两字:“走了。”
接连几日的青阳,春是真回大地,苏衎立在自家天井里看着院外春光,乍的想起那竹海——这几日他又去了竹海两趟,还是没见那仆人踪迹,去苏豫府上还是那不消担忧的安闲模样,自家这三哥克日也不知怎的老逮着自个,明日又要他一同去趟洛邑。
“伯逸却总感觉那里差了些。”苏豫还是不紧不慢着,究竟是那里差了呢,他细心回想着竹海那仆人家煮茶的步调,该当是没有那里有错的,如何会就差了些呢。
“正想着有缘便赠与你。”那仆人从袖中取出一块白玉递予苏衎,那玉剔透得能溢出水来,一看便知是极好的,苏衎又惊又喜,一时也没伸手去接,只是抬眼愣愣地瞧着她。倒是那仆人,见他没反应,便拉起他手将玉放于他手心,“这玉髓配你。”
那仆人也不知是不是没反应过来,看着眼里噙满笑的苏衎好久没说话。
苏衎欣喜地赶至那人身边,悄悄拍了拍她肩膀——当真是那竹海仆人。
苏衎看了看门帘里暴露的玄色衣袍,一转头,那仆人已经往前走了,他有些无法,大声道,“还未就教女人芳名!”
苏衎一听,愣了愣,从速让苏豫又给倒了杯茶,细心端近闻了闻,微抿了抿,又呷了口,才渐渐放下茶杯,“公然是好茶。”
“好了,好了,”看着苏衎这副不幸模样,苏豫也不再逗他,“客岁此时她不在昌都,本年也不知怎的返来了,何况她呀,闲不住的,老五此番问我她去哪了,伯逸还真不晓得。”
还挺无趣的,正筹办撂下帘子却瞟到了一红色身影,苏衎心一紧,仓猝叫车夫泊车,也未同身边之人讲明便跳下车寻那身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