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二哥,”苏衎从速起了身,向苏豫一揖,“早前三哥说有事要我去他府上一趟。”
天灰了近半个月,太阳毕竟还是没撑住从云里探出头来,雪渐渐解冻化了开,颎国总算迎来了久违的春。
雪水从屋檐上滴滴答答往下落,苏衎终究得闲,拎起从自家三哥要来的好酒,直往那竹海赶。
苏衎曲着眉头,微微一鞠,还未等苏豫回应便直起家,有些沮丧的看着他,问道,“兄长可知她去哪了?”
苏豫将茶杯递予苏衎,发明他没接便抬眼看向他,苏衎撇撇嘴,接了茶杯就往嘴边送,这一送,给烫着了舌头。
苏豫一听,笑了,拍了拍苏衎的肩,负手在后,问道,“老五可要进伯逸府里坐坐?”
苏衎哪来的这心机,摇了点头,苏豫倒是用心难堪他,一副不出去便甚么也不会说的模样往府里走。这可急着了苏衎,直大声叫“二哥”,语气里净是急恼。
苏衎一愣,转尔笑了,本来她还记得他。
“二哥……”苏衎真的没体例了,放下茶杯,看着苏豫,满眼憋屈。
苏豫看着他急了的模样,憋不住笑道,“谨慎着些。”
“这茶叶是从那仆人那拿来的,”苏豫呷了口茶,“泡法也是从她那学来的,五弟感觉如何?”
那仆人也不知是不是没反应过来,看着眼里噙满笑的苏衎好久没说话。
苏衎欣喜地赶至那人身边,悄悄拍了拍她肩膀——当真是那竹海仆人。
“初三。”苏衎看着面前的苏豫,轻叹了口气,自家二哥一贯是这般老神在在的,他也没甚么体例,只好敛了心中的暴躁,半撑着头渐渐喝茶。
这时苏衎所乘的马车已缓缓行了过来,车里的人半掀起了门帘,幽幽了两字:“走了。”
还挺无趣的,正筹办撂下帘子却瞟到了一红色身影,苏衎心一紧,仓猝叫车夫泊车,也未同身边之人讲明便跳下车寻那身影去了。
苏衎本日头戴小银冠,着绾色菱纹滚边澜衫,腰束檀色锦带,比拟那日的银色狐裘衬得的面如冠玉确切不如。
“正想着有缘便赠与你。”那仆人从袖中取出一块白玉递予苏衎,那玉剔透得能溢出水来,一看便知是极好的,苏衎又惊又喜,一时也没伸手去接,只是抬眼愣愣地瞧着她。倒是那仆人,见他没反应,便拉起他手将玉放于他手心,“这玉髓配你。”
苏豫转头瞧了他一眼,轻挑了挑眉,苏衎无法,只好随他进了府。
苏衎傻呵呵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