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疏多年未见了,”庄兰拉着褚疏的手,迈进内院的深堂,密切得很,“更加都雅了。”
庄兰到底是农户的嫡女,还是压下脾气了的,她看了眼褚疏,“阿疏好久将来却听得这类闲话,叫阿疏笑话了。”
阮容在一旁“咯咯咯”的笑着,褚疏这才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模样与阮岚有些像,却比阮岚更媚一些。
褚疏暗掐了他一把,快步走到周广心身边,一把拉过她的小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广心,你是不是瘦了?”
“对呀,”阮容看着周广心,似是想在她身上寻到甚么,“娘,我也是听我堂妹讲的,她但是亲目睹到那女人本尊了。”
“不是的,”周广心冲褚疏眨着眼睛,“阿疏是不喜别人夸她。”
“嫂嫂不要笑话伊人,”周广心瞥到了褚疏的小行动,不由笑了起来,弯着眸看向阮容,“伊人那里配得上豫哥哥。”
“周家嫡女配二皇子,也是良配,”阮容俄然改口,“不过传闻乐抑府上已有一女子,二郎护得很。”
庄兰发笑,周广心却没明白,“为何呀?”
“嫂嫂,你这话过分了,”周广心皱着眉头,“豫哥哥与阿疏都不是拘泥末节之人。”
“傻女儿,”庄兰笑着拍了拍周广心的手,朝褚疏笑道,“你把颜氏当甚么了,阿疏哄你呢。”
褚疏挑了挑眉,固然让阮容猜对了,但她晓得,阮容决计不是这般以为的。
“也没听得有甚么名分,”阮容又欣喜道,“抵不过是个贵妾。”
庄兰柳眉一蹙,“另有此事?”
“没有的事,”褚疏摆摆手,“兰姨若得空去我们家那庄子,怕是每天都乐呵呵的。”
“广心,你嫂嫂提示得对,”褚疏微浅笑着,“确切是我忽视了。”
第三日,白凰辒车在周庄门前停下,周家兄妹立在庄门口,迎上苏豫与褚疏。
“那日广心的夸奖我可承了,”褚疏笑道,“只是兰姨这……”
周广怀拱手朝苏豫作揖,道是周父周母在正堂等着他俩,一群人便进了庄内。
“呀,”阮容状似讶异,“莫非爹娘曾同二皇子提过广心的婚事?儿媳还觉得是特地上门来提亲的。”
比及她们将那些闲话都讲得差未几了,阮容才问褚疏道,“褚女人,我也随娘与伊人唤你阿疏可好?”
“广心能够不晓得,”褚疏笑道,“我们家,是谁说的闲话多,得的好处就多。”
“听得伯逸与阿疏要来,广心欢畅得不得了。”说话的是周广心兄长,周广怀。他夫人阮容立在一旁,笑意盈盈。
“那你感觉苏豫是回绝还是求娶?”庄兰的语气已经不大好了。
“既然不清楚,便不要多说,”庄兰有些怒意,起了身,“伊人,我们去内堂罢。”
庄兰已有些不悦,瞟了眼阮容,“甚么事?”
四人落座,庄兰与褚疏又闲谈了一阵,不过就是说儿时那些事,厥后又提及三月时颜氏伉俪特地来周庄两趟的事,聊起来是没完没了的。
阮容吃了个瘪,却也不在乎,同庄兰道,“娘,既然阿疏与广心这般说,倒让儿媳笃定了一事呢。”
周广心低着头,红了一张脸,“大略是气候热,衣裳薄。”
褚疏面上虽是笑模样,内心已经不耐烦了,这就是她为何不大喜好这类大师族,背景庞大,说话也庞大。阮容这摆明是思疑褚疏与苏豫的干系,明显摸不准,又晓得他俩来是为苏豫与周广心的婚事,却还要说这类话让大师难堪。褚疏挠了挠头,过年得同兄长讲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