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牡丹花那事儿,”褚疏一想到这事就感觉气,“我讲他小人,实在是欺侮了人家小人,人小人好歹是真小人,他伪君子。”
“我这是不知者恐惧,”褚疏扭头看了苏豫一眼,“你别趁机想拽我进你们那泥塘。”
苏豫发笑,褚疏瞪他,“你们不明白我们夫子的苦,那牡丹是我特地去徽地请的野牡丹,与自家种的牡丹分歧,还好是那牡丹还活了,不然我跟他没完。”顿了顿,又道,“实在是怪我,来了兴头想逗逗这闷葫芦。”
苏豫点头。如果问苏衎便罢了,他是个藏不住事的,可这事定是苏宥最清楚,苏豫晓得的,老三向来是金人闭口,又一贯是咬碎牙了往肚里吞,想从他嘴里套出点甚么,既吃力,普通还是白搭劲。
“我能如何看,”褚疏瘪嘴,“我不如何看。”
“怎的?”苏豫含笑。
“那伪君子除了皮相好,真没别的了。”褚疏想起苏宥都感觉不大舒畅,“还好你们不是相好。”
“伯逸不是不信,”苏豫笑道,“只是老三不该是这般的,有些出乎伯逸预感。”
苏豫看着褚疏,她还真是恼极苏宥。
苏豫不回她,他总感觉没这么简朴,转头瞟见中间园子一角的石凳,便把褚疏拉到那儿坐了下来。苏豫也不管她高不欢畅,决定正儿八经问清楚,因而道,“疏儿这趟返来后实在是奇特得很。”
“伯逸是当真不晓得,”苏豫看着褚疏,“疏儿不说,伯逸也不敢猜,更不想猜。”
“疏儿你这又是说甚么?”苏豫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他晓得准不是甚么好词。
“那为何疏儿会住到阳州州府,为何来信说伯逸目光太差?”苏豫看着褚疏抿紧了唇,顿了顿,还是添了句,“为何父皇与老五刚到阳州,你见着他们便马不断蹄返来了?”
“你想甚么呢,”褚疏微眯着眸子,“我这不是想早些去蓬莱嘛。”
“就这么简朴?”苏豫问道。
“摆布是我曲解了,”褚疏笑道,“他日定正儿八经向你赔罪。”
“疏儿既然晓得这里头门道多,还这般不在乎,”苏豫皱眉,“伯逸该说疏儿是豁达呢,还是……”
“你来这干吗的呀?”褚疏松开手,双手抱胸,下巴微抬,“特地来看人家一眼、同人家父母兄长酬酢的呀?”
“那里奇特了?”褚疏打了个呵欠,“伯逸你是不是多想了?”
苏豫又问,“疏儿晓得周广怀为何那般问了?”
褚疏昂首望着苏豫,很久才开口,“我想问的都问过你了,想说的也都同你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