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甚么故事。”周广心偷瞥苏豫一眼,“阿疏你不要这般说。”
“广心字伊人呀?”褚疏才不管苏豫这般用心是何企图。不过颜蠲与苏豫对周广心的称呼,她倒是听进了内心,本觉得是调笑她眼里只要才子,反应过来‘伊人’该当是周广心的字,笑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字也还算配你。”
褚疏的声音如东风拂柳,直吹入民气头,颜蠲打了个激灵。
“劳伊人挂记了,”颜蠲打断周广心,余光瞥见褚疏没甚反应,缓了语气,“此番还特地来看阿疏。”
褚疏看着周广心这满面东风,心顿时就化了,撑着头细心打量,这女人真是越看越都雅,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么个窈窕淑女,颜蠲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她就不瞎牵红线了。
“‘心之官而思,思则得之’。”褚疏循着周广心的视野睨到了苏豫,他正不觉得然地品着茶,便又转回周广心身上,美人目光灼灼,君子视若罔闻,褚疏啧了声。
颜蠲不晓得褚疏这笑里的意味,苏豫却晓得。同褚疏在醉仙坊,常常那儿最善曲的柳妙云女人望他多留半晌,褚疏便是这模样,开眉笑眼,还几次三番起哄戏谑要他为柳女人赎身,将她请至乐抑府,以便能常听到柳女人的曲儿,此番大略也是这么个事。
兄长没福分,苏豫这厮倒是艳福不浅啊,褚疏挑了挑眉,“周世叔这是谓广心有所思啊。”
苏豫点头,坐在颜蠲旁席,解释道,“伯逸与伊人兄长熟悉。”
“豫哥哥,”周广心凤眸一亮,起家福了福。
看到褚疏这般孔殷模样,颜蠲还觉得是出了甚么事,隔近了见着她弯着眸子笑容盈盈,便感觉她来唤他去凉亭有蹊跷,他这mm可鲜少如此欢乐,并且这笑里另有些别的意味,说不准是功德还是好事。
苏豫天然了然褚疏这话里的意义,也发觉到了这两兄妹的视野,归正褚疏这般戏谑他也不是头一次了,他早习觉得常。
“伊人嫂嫂是为阮府的内宅宴席罢,”苏豫笑着看了眼周广心,目光落到褚疏身上,“提及来,伯逸府上也收到了帖子。”
只是颜蠲迷惑的是,他这mm不猎奇别人之事,更不会多言语,本日倒是变态得很。
“我实在太久未见你了,算起来也七八年了,”周广心连连点头,又想起甚么,一双美眸尽是不忍与心疼,望着褚疏,“当初得知你遭受那般不测……”
这个语气,苏豫执剑跟在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褚疏明显走到了最前头,又折返来推颜蠲,这才不过两刻钟罢了,谈才情有些冒昧,看来来人是位美人了。
也是因着与褚疏同去过醉仙坊多次,苏豫才晓得她待女子极好,于那面庞皎好或是精通乐律、有些才情的女人更甚,与常日里待搭不睬的性子判若两人。
“豫哥哥府上如何收到帖子?”周广心望着苏豫,她听兄长说苏豫尚未娶妻,府上也没女眷,怎的会收到这类内宅的请柬。
周广心明白颜蠲是不想她再说下去,便抿了抿唇,“是借阮老夫人做寿,与家嫂一同来了昌都。”语罢,抬眼看到褚疏似笑非笑的模样,嫣然一笑。
“哎呀,就是想晓得你俩如何了解的嘛,”褚疏细语绵言,很有些撒娇之意。
褚疏双手捧脸撑在几上,凤眸直盯着苏豫,却同周广心道,“广心,同我讲讲你与伯逸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