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男是女,又有何不同,如果真有抱负,便也能同那故事普通,”褚疏顿了顿,“何况她那家属,定只要为她助力的。”
马车却在此时停下,安牟在外头唤了两人一声,苏豫上马立在马车旁,等褚疏与周广心下车。
“你俩不要讲这类悄悄话。”褚疏挑了匹角落的白丝帛,付完店家钱后抱住包好的布匹,道,“我饿了,广心还要去哪吗?”
晨光熹微,世人食过朝食,周广心与褚疏便相互推搡着要出门去虞城。
虞城到底是商丘下辖最大的县,虽算不上繁华,却也热烈,小城邑有小城邑的神韵,褚疏掀着帘子看了好一会儿,热烈归热烈,但是也没甚么特别的,不过她倒是想到了极成心机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豫立在两人身后,哑然发笑,跟进了布坊。
“兰姨无需担忧,”褚疏搂着周广心的脖子,“阿疏定先护广心。”
而后四人便在商丘城逗留了好久,周广心拽着褚疏,又是看看街边小贩的胭脂水粉,又是进金饰店遴选珠宝翡翠,那些个红的绿的、金的银的,晃眼得很,惹得她头疼,以是在周广心欲进布坊时,褚疏挣开了她的手。
“伊人,”临走前,阮容至庄门前叫住周广心,“如果便利,劳烦代嫂嫂从灵绣坊拿定的一匹布。”
“蛮好的。”褚疏扫了眼店中的布匹,都是极好的料子,色彩也非常讨喜的,水色衬周广心的肤色,何况周广心这面貌,如何都都雅。
“可惜生为女子,”周广心不由道,“如果为郎君,定然有一番高文为。”
“那倒不是,”褚疏整着衣摆,“她啊,从小在虎帐长大,虽非无法,但也是如那文章中所写那般英勇巾帼,就是有些认知上的冲突,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本来伯逸是财库本人啊,”苏豫笑意吟吟,转头又问了周广怀一句,“从周兄?”
此时已是中午,去商丘还需一个时候,再算上会在商丘逗留的时候,回周庄的时候不会早,周广心打了退堂鼓。
庄兰发笑,与周之对视一眼后摆了摆手。四人便离了食厅往庄门前走。
“只是想到一些事。”褚疏咳了咳声。
“二皇子一人能治住这俩鬼灵精吗?”庄兰含笑看着两个女人打闹,问道,“要不要从周一同去?”
“怎的了?”周广心被褚疏突如其来的挣扎弄得有些猜疑。
马车停在灵绣坊门口,周广心与褚疏便出来拿了阮容定的那匹布,筹办上马车前,周广心俄然发起,“不如我们去商丘罢?”
“阿疏觉着这布如何?”周广心朝店家笑笑,指着一匹水色菱纹锦缎问褚疏。
那算来也有三四年了,也怪不得她如此镇静,褚疏探头看眼布坊里头五颜六色的布匹,倒吸了口气,拉住周广心,“走吧,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