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心,”褚疏顿了顿,周广心仿佛很正视去竹苑赏花这事,她也不好打击她这主动性,只好道,“不要太勉强。”
“不了,”周广怀收回目光,“既然酒已送到,从周便未几坏二皇子兴趣了,阿疏睡了,从周留在这儿或许还会打搅清梦。”
“疏儿有些累了,”苏豫笑道,“这些日子她也没歇息好。”
“那疏儿筹算如何赔罪?”苏豫问道。
褚疏拎着酒坛啜了口,抬脚往清闲室走,被苏豫叫住,“疏儿要对伯逸这般残暴?”
“天然是累的,这么一天,”褚疏抬起酒坛,安牟赶快上前帮手,被她制止了,“不过酒向来醒神,于我更甚。”
“伯逸不知,”苏豫笑着,“不过大略是为疏儿。”
“伯逸你说,”褚疏闲逛着酒坛里的酒,“周广怀这番情意,是为你还是为我?”
褚疏颌首,捅了捅苏豫,低声道,“送人啊。”
“不能便不能罢,”苏豫起了身,“只曲直着伊人在家中等伯逸动静了。”
“怎的,”褚疏扯了扯嘴角,“伯逸不会吝啬到要依我这赔罪来谢我罢。”
“疏儿本身心中腐败便好,”苏豫举起酒杯,“伯逸敬疏儿。”
“人但是你以继配兄,”褚疏回身朝苏豫摊了摊手,“伯逸还是先担待着罢,没准便少了层禁止。”
“那伯逸从心。”苏豫看着周广心,选了东北角的从心室。
“也没甚么,就是问我是不是爷要喝,”安牟退到一旁,“对了,从周少爷还说两坛或许少了,要送酒来。”
“那伯逸便不留从周兄了。”苏豫起家,将周广怀送至无待院门口,待人分开后去看了看送来的那几坛酒,在天井立了半晌,最好还是往清闲室走去。
还未到清闲室门口,褚疏便开门出来了,“走了?”
褚疏从安牟怀里接过酒,安牟则将另一坛放到几案上,给苏豫倒了杯酒,苏豫席地而坐,成果安牟端来的酒杯,问道,“从周兄问你甚么了?”
“此番阳州之行,”褚疏撇着嘴,“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广怀点头,欲言又止。他亲目睹安牟度量两坛酒,苏豫面前的几案上有一坛,另一坛却不知所踪,或许,是他过于心急了。
周广心摇了点头,依婚俗,她本不便再多出门,只是竹苑赏花这事,她仍觉着可惜,明显这是褚疏第一次聘请她。
周广心从速摆手,苏豫发笑,伸手扶起她,“疏儿是逗伊人高兴呢,伊人听听便罢了,不消这般当真。”
苏豫抿笑点头,“疏儿不是累了吗?”
“那广心便不叨饶了,”周广心微红着脸看了眼褚疏,她似已有些怠倦,“阿疏好好歇息,明日我们去城里?”
褚疏挑眉,环伺无待院一周,目光落在西北角挂着题有“清闲”二字牌匾的居室,道,“吾从清闲。”
“表完情意了?”褚疏微微抬眼,“我都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