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那里不适?朕这便随你一道归去,速传太医前来诊治。”朱见深见淑妃神采欠佳,身材微微颤抖,公然是抱病的模样,心疼得从速传召保护宫女起驾永寿宫。
楚进良未曾猜想现在另有人上来对阵,抱拳回礼的同时,不免将敌手打量一番。四目相对,二民气头俱是一动:楚进良望着细雨清秀俊美的容颜,不过十几岁的模样,俏生生站在扁带上,显得身形薄弱,惹人顾恤,却不识得是哪宫哪监的小寺人;而细雨近间隔打量楚进良,只感觉劈面的男人筋骨健旺,矗立高大,五官表面比远观时显得更加英挺超脱,公然称得上一名美女人。并且他眉宇间透出的豪气,不带有宦海之人惯有的煞气和戾气,反倒透出温文儒雅,平和有礼的气味,让人见了就心生好感。可惜有皇上、贵妃和浩繁侍卫宫人在旁观战,却没时候交友酬酢,也罢,只当是以武会友了。想毕低语一声:“镇抚使大人谨慎了!”,遂展开轻功,双足连点,身形借着扁带的弹力腾空而起,腰肢柔嫩,行动矫捷,翻挪腾踊间,仿佛在三根扁带上展开一阵疾舞,姿势竟是前所未有的都雅,顿时引得周遭一片喝采声。
朱见深晓得厂卫之间的夙怨,见身边一众侍卫都颇是倚重楚进良,也成心测试这位新晋入宫的南镇抚使除技艺以外,办事是否也能得体,遂发话道:“进良,既然你的弟兄们盼你上场,你便小试技艺无妨,只是游戏毕竟是游戏,切不成莽撞。”
细雨被对方奖饰,不免有些脸红,脱手却毫不怠慢,一招不成,立即变幻战略,足尖卷住两根扁带,双腿急收,两根扁带便似两根夹棍普通,朝中间猛袭而来。楚进良见他清楚是把本身刚才进犯尚铭那招现学现用,敬佩他的机灵,见两根扁带夹到身侧,纵身一个空翻,躲过守势,双手交叉握住两根扁带,一个大力翻腕,两根扁带敏捷交叉。细雨只感觉缠住足尖的两根扁带俄然互换方位,夹带着一股不容顺从的劲力眼看就要把本身扭下地去,赶快撤足放脱,在空中一个旋身,便想踩上第三跟扁带借力,哪知被直进良瞧准机会,身子倾斜足下发力扁带错位,细雨落地只觉身下一空,竟然无处踩踏,慌乱当中赶紧缩腿。幸亏他身形并不高大,总算及时制止落地的厄运,双臂一收,勾住扶手的两根扁带,摇摇摆晃挂在半空中。楚进良见他反应矫捷,惊魂初定之余一双黑亮的眸子水汪汪睁得老迈,微微一怔,毕竟是不忍心乘胜追击动手闲逛扁带。
朱见深看得目瞪口呆,底子没法辩白这火石电光的一瞬究竟产生了甚么,为何本来浮滑娇纵的尚铭竟至俄然落败,不但如此,只见他竟然和前面败阵的年青保护一样,落地便喷出一口鲜血,明显也是受了内伤,被东厂诸人搀扶在一旁恨恨不语。细雨却看得明白,楚进良用高超内力奇妙转化了尚铭的进犯之力,操纵扁带反弹,同时开释二人的内力,那三根扁带灌注了两大妙手如此劲力,便似三根铁棍一样,重重打在尚铭身上,怎不叫他落下扁带,吐血败阵?看来楚进良的工夫,真不是浪得浮名。
一番话把一贯伶牙俐齿的成姝也说了个大红脸,嗔道:“娘娘如何说着说着倒说到我头上了,成姝职位寒微,从未期望甚么风景的姻缘,一颗心都铺在昭德宫,那里也不去,那个也不嫁,只要能追陪奉养娘娘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