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进良见细雨发挥柔功,在三根扁带上不断变更姿势,但是这看似翩翩起舞的美好,却埋没着深厚的内力,三根扁带跟着他的行动狠恶起伏闲逛,一波一波好似海啸般向本身安身之处翻涌而来,功力之强竟然不在尚铭之下。惊奇之余,不敢轻视,凝神运气,定住下盘,任细雨如何舞动扁带,却耸峙如山,纹丝不动。
楚进良未曾猜想现在另有人上来对阵,抱拳回礼的同时,不免将敌手打量一番。四目相对,二民气头俱是一动:楚进良望着细雨清秀俊美的容颜,不过十几岁的模样,俏生生站在扁带上,显得身形薄弱,惹人顾恤,却不识得是哪宫哪监的小寺人;而细雨近间隔打量楚进良,只感觉劈面的男人筋骨健旺,矗立高大,五官表面比远观时显得更加英挺超脱,公然称得上一名美女人。并且他眉宇间透出的豪气,不带有宦海之人惯有的煞气和戾气,反倒透出温文儒雅,平和有礼的气味,让人见了就心生好感。可惜有皇上、贵妃和浩繁侍卫宫人在旁观战,却没时候交友酬酢,也罢,只当是以武会友了。想毕低语一声:“镇抚使大人谨慎了!”,遂展开轻功,双足连点,身形借着扁带的弹力腾空而起,腰肢柔嫩,行动矫捷,翻挪腾踊间,仿佛在三根扁带上展开一阵疾舞,姿势竟是前所未有的都雅,顿时引得周遭一片喝采声。
朱见深晓得厂卫之间的夙怨,见身边一众侍卫都颇是倚重楚进良,也成心测试这位新晋入宫的南镇抚使除技艺以外,办事是否也能得体,遂发话道:“进良,既然你的弟兄们盼你上场,你便小试技艺无妨,只是游戏毕竟是游戏,切不成莽撞。”
话音未落,却见树下的锦衣卫中已是一阵动乱。本来那东厂的尚铭此时已把与之对阵的年青保护打落扁带,那保护刚一着地,便喷出一口鲜血,锦衣卫的一众青年天然看得出是尚铭不守端方,拆招之间竟公开里用上了内力,清楚是用心为之,一时候忿忿难平,叫唤着要楚进良上场帮兄弟出气。
锦衣卫世人见本身人露了一手好工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挫败了东厂的锐气,都欢畅得大声拍掌喝采。楚进良只用戋戋两招,既未主动出拳,又没有违背游戏法则,便轻巧取胜,相形之下,尚铭却一向在利用武功招式咄咄逼人。是以这一场比试,明显锦衣卫博得标致,东厂输得完整。闫世举神采乌青,尚铭面有愧色,部属一干人等都灭了气势,却无言可辩。
这败中求生的一招,细雨明显也未曾推测,本来独一能够安身的扁带崩断,一个上蹿一个下落,胜负已定,哪想到楚进良竟然还能隔空借力,再次腾身而起。而现在细雨在空中却已力尽,竟然头朝下直挺挺栽了下来,也不知是否因为刚才运力过猛,竟像俄然丧失了工夫普通目睹就要摔个倒栽葱。楚进良担忧他头先着地摔成重伤,赶紧扯下官服外罩的锦衣袍袖,一挥卷住细雨腰间,往上用力一甩。哪知细雨脸上本来惊惧的神情竟然再次换作战略得逞的巧笑,借助楚进良袍袖的上托之力,身子又蹿高数丈,本来将要落地的颓势再度窜改,并且像是唯恐楚进良再次反转战局,干脆运指如风,隔空急点楚进良身前要穴,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对劲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