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见他只是跪着不肯起家,答得也实在诚心,不由心下软了,柔声道:“傻孩子,你如何是这副拧脾气。你奉养我这很多年,本宫最多让你当这昭德宫的主管,若想图个更好的晋身,还要那人钦点不是?本宫让你去侍寝,也是知你心高,怕囿于后宫委曲了你,帮你谋个好出息。罢了,你既然不肯意就算了,快起来吧。”
万妃此时却得空顾及细雨这番盘曲苦衷……
万妃凝睇着他一张无波无澜的俊脸,摸索着问:“细雨儿,你随本宫多少年了?可还对故里过往,父母双亲留有印象?”
万妃叹了口气,凌厉的指甲毕竟只是悄悄拍了拍他的脸颊,声带宠溺地说:“细雨儿,你吹这曲子仿佛是瑶乡调式吧?固然不错,可好端端的夏夜,你这一吹,倒弄得凄惨痛惨,鬼泣森森,罢了,别吹了。”
被唤作细雨的人只好起家,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答道:“主子只模糊记得童年耳边总能听到这个曲调,感受很暖和,因而略加演变,不想惹得娘娘不喜。主子不再吹奏便是。”
万妃感觉有点醉了,宫门外微微的雾气裹着那薄弱的身影,看得不甚腐败。此时他面朝外坐着,一头青丝也挽在纱冠下,固然看不见那绝代俊美的容颜,但是那擎着玉箫的手,纤细苗条,白得仿佛与玉同色。矗立的身形,早脱了孩童的稚气,几年下来,一个小寺人也出落得这般风华绝代,而本身毕竟是老了。
一场颠鸾倒凤,早忘了更深露重,夜深多少。紫金香炉里的檀香已不知在何时燃尽,只余袅袅烟雾,散在这清冷的深宫内院。万妃满足地卧在他胸口,悄悄抚摩着那披了一层薄汗的身材,无穷爱好。
压抑不住内心腾起的情感,万妃不待一曲结束,就起家走到他身边,镂空镶着珊瑚石的尖长甲套堪堪划上他的脸颊,作势用力,恨不得在那白若凝脂的脸上划几道殷红出来。那人不敢躲开,只是微微转过脸,朗若黑曜星的眸子略带无辜地瞻仰着她,却不说话。
“你啊,心眼多,嘴巴利,又最会拿捏人的心机,本宫如何养大你这么个妖精。若你是个女儿身,本宫定要撕你的嘴,破你的相,免得哪天叫万岁爷揽了去,怕今后后才是六宫粉黛无色彩,三千宠嬖集一身呢。”
万妃扯着他的头发把他身子拉得更低,见他神情拘束,更加感觉好笑,红唇贴着他的鬓边一起留下湿腻的亲吻,另一只手却沿着脊背抚摩下滑,轻笑道:“你虽年幼,进宫时候却实在不短了,莫非没传闻过,男人也能够靠这里侍寝?”
“细雨儿,本宫就晓得你是最知心的,明早儿就替本宫办件事,除了三小我--宫女蔻儿,皇上身边的内监张敏,另有新封的淑妃纪氏。你能除了他们三个,便是除了我心头大患。”
细雨这才重新起家坐回软榻,贵妃打量那一双美目里竟是委曲得有点红了,晓得他不是作假,内心也是心疼,抱在怀里一阵心肝宝贝地安抚。
万妃嘴上说着这些宫闱之事,却已动了心火,抬手扶上身前人那美好的头颈,扯着领口一阵抚摩亲吻,目睹白肌凝脂,忍不住将手抚过那习武多年练就的均匀背肌和腰线――这具身子固然细瘦却不薄弱,既比女人多了一份紧实,又比男人少了一份粗暴,环肥燕瘦尚余遗憾,此人却浑然天成,占尽了人间好处,若再略加调教,撤退了这分少年的青涩,不知出落得如何一副泰初绝今的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