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儿,本宫就晓得你是最知心的,明早儿就替本宫办件事,除了三小我--宫女蔻儿,皇上身边的内监张敏,另有新封的淑妃纪氏。你能除了他们三个,便是除了我心头大患。”
贵妃见他只是跪着不肯起家,答得也实在诚心,不由心下软了,柔声道:“傻孩子,你如何是这副拧脾气。你奉养我这很多年,本宫最多让你当这昭德宫的主管,若想图个更好的晋身,还要那人钦点不是?本宫让你去侍寝,也是知你心高,怕囿于后宫委曲了你,帮你谋个好出息。罢了,你既然不肯意就算了,快起来吧。”
细雨晓得贵妃这话却不是完整调笑,一翻身下了软榻,直直把光亮的前额贴上青砖冷地,“贵妃娘娘若思疑主子也有那样的心机,不若现在就砍了这颗颈上人头,免得娘娘担忧,也成全主子的明净!”
万妃此时却得空顾及细雨这番盘曲苦衷……
对劲地看着那一张近在天涯的俏脸刹时飞红,戏弄之心更盛,“万岁爷也是本宫带大的孩子,这些年固然敬我宠我,却终是血气方刚,少年心性。是男人都馋嘴,更何况是君王,固然对我仍有几分顾及,还不是让几个嫔妃怀上了龙种?这是看得见的,那看不见的处所,爬上龙床的宫人大有人在,特别是那些个下作的小寺人,又不怕留了龙种,让万岁没事泻个火定是常有之事,可惜无甚姿容,却留不住皇上。”
细雨脸颊贴着万妃的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所触只觉丰盈光滑,粉香扑鼻,难受之极,不得旨意却不敢擅离软榻。略略支起家,纱冠歪落,一头青丝瀑布般地散开,被万妃捉在手中把玩,只得就着她的手俯低上身,却不敢压碰贵妃身材,姿势颇是难堪,答复更是谦虚:“贵妃娘娘这么说真是折杀主子了,主子卑贱,蒙娘娘不弃已是莫大造化,岂敢有丝许非分之想,心中只愿奉侍娘娘一人。”
遥曳而悠远的箫声穿透昭德宫的层层屋脊,迟缓飘零在夜雾覆盖下的宫城,让这无星无月的初夏之夜,透着一丝凉意。
万妃扯着他的头发把他身子拉得更低,见他神情拘束,更加感觉好笑,红唇贴着他的鬓边一起留下湿腻的亲吻,另一只手却沿着脊背抚摩下滑,轻笑道:“你虽年幼,进宫时候却实在不短了,莫非没传闻过,男人也能够靠这里侍寝?”
万妃嘴上说着这些宫闱之事,却已动了心火,抬手扶上身前人那美好的头颈,扯着领口一阵抚摩亲吻,目睹白肌凝脂,忍不住将手抚过那习武多年练就的均匀背肌和腰线――这具身子固然细瘦却不薄弱,既比女人多了一份紧实,又比男人少了一份粗暴,环肥燕瘦尚余遗憾,此人却浑然天成,占尽了人间好处,若再略加调教,撤退了这分少年的青涩,不知出落得如何一副泰初绝今的风骚?
“你啊,心眼多,嘴巴利,又最会拿捏人的心机,本宫如何养大你这么个妖精。若你是个女儿身,本宫定要撕你的嘴,破你的相,免得哪天叫万岁爷揽了去,怕今后后才是六宫粉黛无色彩,三千宠嬖集一身呢。”
“主子痴顽,却不知哪句肺腑之言令娘娘感觉有不实之处,娘娘若嫌弃,主子就只要到外间洒扫思过,免得在娘娘面前碍眼。”说着回身便要退出。却被万妃一把拉住,似愠含嗔地抬起他低垂的脸颊,忍不住便在那淡色的菱唇上啄了一下,只觉那微凉的触感又夹着丝许夜昙暗香,凭地让人靠近不敷,广袖一舒,便揽过他头颈贴在胸前,带倒在黄锦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