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把厮杀当作儿戏了,竟然敢在和我厮杀时分神?”本来一副慵懒没睡醒模样的夏庆阳俄然不满道,他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妙惠上人激射出一道赤色真气。妙惠上人仓猝发挥千佛手,将其堪堪拦下。而四周的一众妙手厮杀正酣,倒也难分胜负。
陈昼锦一掌拍开吼怒而来的哨棒,偏头吼道:“实在血瞳眼和控魂术有点类似,闭眼不看不过是为了制止一下就中招,如果你修为不高,意志不强,即便闭上眼睛,也会被血芒所节制的!”
“桀桀桀……有些本领,不过你们觉得如许就能对付的了我阴老爷,那也太天真了吧!”唯恐天下稳定的阴嘲笑声自天空的鸦群里传出,世人这才认识到幕后黑手还没有就擒,刚才的厮杀不过是热身罢了。
“好,有朝气就好!我刘启超贱命一条,有何不敢赌?你说,我该如何做?”
那些被血光晖映的武僧,眼里的平和刹时被杀意的怨毒所粉饰,脸上的线条也变得凌厉和扭曲,本来温和的佛门之力被净化为煞气冲天的邪念。红眼武僧纷繁调转枪头,举起哨棒攻向没中招的刘启超他们。
“静慧,看你的了!”陈昼锦回身大吼道。
静慧也没有孤负世人的希冀,反手祭出一件佛门珍宝——舍利子,在众和尚的诵经声中,舍利子放出万丈金光,将血瞳眼覆盖此中。
翟得钧伸手为他诊脉,也有些感慨道:“邪祟之间凡是不会主动进犯对方,丁公子体内阴气太重,而纸活尸又是以阴阳来辩白活物,在它眼里,丁公子恐怕已经是半个同类了。不过再不抓紧时候杀了阴老爷或者金蟾道人,只怕他真的要变成纸活尸的同类了。”
刘启超面色一肃,口中暗含一道真气,厉声喝道:“有甚么招式固然使出来吧,小爷我就在这里等着!”
“咚!”刘启超直接一脚踹飞房门,急吼吼地冲了出来。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具纸活尸正抓着个年青男人大肆啃咬,刘启超认出那年青男人是丁庭芝的贴身小厮,只是现在他的脸孔已经血肉恍惚,脖子也被啃开,鲜血将他的衣衿染红,大量失血让他堕入半昏倒的状况,唯有身躯还时不时痛苦地抽搐几下。可当刘启超等人冲进房里时,他的眼里还是流暴露对生的巴望。
奉侍丁庭芝的小厮几近全数被杀,尸横满室,不过丁庭芝本人倒是没有涓滴毁伤,真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
妙惠上人此时已经规复了沉着,他一身内功已臻化境,修为犹在方丈妙相之上。即便身份尊为黑莲教南边巡阅使的夏庆阳,也得打起十二分重视,尽力搏杀,方才将其战平。
“孽障!”刘启超手腕一抖,葬天刀在半空中化为一道闪动寒芒的刀轮,扭转着斩向纸活尸的头颅。见到本身进食被打搅,那纸活尸竟如同碰到伤害的小兽,收回降落的嘶吼,试图吓跑他们,只可惜葬天刀削铁如泥,刹时将它的脖颈斩断。未待它额前的紫符燃烧,刘启超便疾步上前,掐动法诀将其完整灭杀!
“得亏丁公子中了碧水金蟾咒,体内阴气极重,不然他必定会被第一个进犯!”陈昼锦看着面色蜡黄,阴盛阳衰的丁庭芝,不由得低声感慨道。
几近看不清人样的小厮寂然倒地,刘启超赶紧将他扶住,只是检察脉象和伤势,已然回天有力。刘启超不忍他再受折磨,低声安慰着,而那位小厮刚想说些甚么,却瞳孔放大,身躯猛地一颤,双手寂然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