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黄六的闲汉拿起桌上的水壶,一口气全干了,这才用油渍麻花的袖口擦擦,对劲地砸吧砸吧嘴。
这些门客一想到姚青山即便没死,也祸害不到本身,这么一想,店里又充满了欢愉的氛围。
一时候两人相对无言。
黄六一脚踩在条凳上,唾沫横飞地报告着当时看到的惨烈状况,固然他在山上底子不成能看清详细环境,但四周的门客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这里不是用饭喝酒的青云楼而是平话唱戏的瓦舍。
“你说这黄六说的是真是假?”刘启超低声问道。
在青云楼一楼大堂里用饭的,根基都是些街边摆摊的小贩,走南闯北的货郎,无所事事的闲汉地痞,另有一些从乡间进城来办事卖菜,慕名而来吃顿便饭的农夫。只要腰包鼓鼓,穿丝绸戴金银的富商富商才有资格踱步到二楼,遴选个雅间,点些酒菜渐渐咀嚼。
姚青山虽说凶名在外,心狠手辣,不过确切曾敌部下约法三章:“不准抢贫民”。倒不是他在乎所谓的“盗亦有道”,而是感觉贫民有甚么好抢的,不如换个好名声,他偶尔还会在劫富时放些粮布施穷户。在这些苦哈哈内埋下眼线,为今后行动做铺垫。以是固然在京畿东道的宦海和上层社会,姚青山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但是在平常百姓眼中,他只是个离本身糊口很远的匪贼头子罢了。
姚青山啊!占有铁柱山十多年的匪贼头子,手上犯过的性命案不计其数,可谓京畿东道第一悍贼。
“哪点不好啊?”嘴角长痣的闲汉俄然插嘴问道。
“如果我说是姚青山用心这么做的,你信吗?”陈昼锦俄然暴露一丝奥秘的笑容,搞得刘启超莫名其妙。
“咳!这关我们甚么事?姚青山对我们这些苦哈哈没啥念想,他们要劫道绑票的也是楼上的人,我们担忧个啥玩意儿?”不知是谁在角落里说了这句话,顿时引发了众门客的附和和点头。
“是啊,是啊,这姚青山虽说杀人不眨眼,可确切没有祸害过贫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