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夏占有四海,若朝廷官员能廉洁自律,节用爱民,使民涵摄生息,光凭江南的丝绸、茶叶和瓷器,就足以让百姓安居,朝廷富甲天下,何至于现在国库空虚。”
“真德八年玄月,齐王府大修,王府詹事索银五十万两,乃将库存上等丝绸十万匹解送齐王府。”
“呼——”季兴瑞顺手拿了本账册,深吸口气,神采庞大地盯着封面,双手悄悄抚摩一阵,便将这本账册飞向陈昼锦。
陈昼锦看得也是触目惊心,不过他大要上并没有暴露甚么非常的神采,持续翻阅着账册。跟着越今后翻,记录的时候也就更加靠近现在。公然在最后的几页纸上,密密麻麻地记录了京畿东道上至齐王、镇守寺人、布政使和按察使,下至各县县令、巡检,与季家的赋税来往,各种索贿、分润和劫掠。
季兴瑞悄悄一笑,可刘启超却看到了他眼中的怠倦和无法,带着一种饱经风霜的沧桑感。在那刹时,刘启超仿佛看到了一个为了家属昌隆而苦苦对峙的老者,而不是叱咤风云,翻云覆雨的第一富商。
季兴瑞只是浅笑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魙器这类东西亦正亦邪,祖上曾留下遗训,让后代尽量不要感染龙血鬼瓷,只要家主才许翻阅相干秘法,到了我爷爷这代,他没奉告我爹血瓷秘法,只是留下一卷秘笈,让他好好保存,但非到万不得已,不准翻开。还是我当上家主后,清算文档卷宗时,偶然中发明的。”季兴瑞已经规复了沉着,他有些无神地望着屋顶,“我也曾扣问过忠伯,他也警示我最好不要感染魙器,但是我能如何办?我也很绝望啊!”
直到进了济州城,才算有了点火食,可城中的百姓也都是面黄肌瘦。按理说产生这么大的天灾,官府该当免除当年的赋税,再开仓放粮。
每逢天灾为祸,总会有邪物趁机作怪,而吴老道当时方才出师,恰是年青气盛之时,欲有一番作为,便奏请师尊玉阳子,下山游历。一起清算了几个小妖小怪以后,吴老道惊骇地发明,本来还算富庶的青州城郊早已成了无人的鬼蜮,之前和师父一起作法除妖的几个镇子也美满是一片死寂,除了各处因饥饿而惨死的百姓,他没有看到任何活物。
季兴瑞面色乌青,双手握得咯咯作响,一副即将发作的模样。侍立于他身后的金象银虎两大妙手也微微移解缆形,只要仆人一声令下,他们就立即脱手将刘启超和陈昼锦擒下。
季兴瑞从贴身的内兜取出一枚金鱼,悄悄按住鱼眼,一截外型独特的钥匙从鱼嘴里弹出,谨慎翻开最前面的阿谁木箱。刘启超和陈昼锦把脑袋凑畴昔,发明木箱内里装着的仿佛是一本本泛黄的账册。
金象点头称是,他大踏步走入书房前面供季兴瑞歇息的侧室,未几时举着四个铜边木箱。这类木箱光是本身就绝对不轻,更不消说内里还装满了东西。金象双臂举着四个木箱毫不吃力,单凭这份体力就足以让刘启超他俩侧目。
“金象,把我那四箱东西抬过来。”季兴瑞转头对着贴身保护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