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道冷冷一笑,只顾抽烟不语。
“你细心看看。”吴老道用旱烟杆悄悄在刘启超额头一点,刘启超只感觉青斑一热,双眼阵阵恍惚,等他再度看清时,手上的怪石仿佛变得晶莹剔透,内里有股黑气猖獗地盘旋冲撞,但是每次碰到怪石,石壁上都会呈现一个“封”字,使得黑气不管如何暴动都冲撞不出怪石。
“师父,乾坤囊是甚么?”刘启超问道。
最后看着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门徒,吴老道摇着头感喟道:“太差了,太差了,腰力腕力脚力都不可,得练呐!就这副身材板,白瞎了你天生的奇相。”
超度的事情一共破钞了整整七天,吴老道每至半夜子时,就呈现在灭门案产生的碧溪厅,诵经超度亡魂。而刘启超则在旁打动手,熟谙各项仪典,帮手烧纸唤魂。
吴老道把天冥石收回袖中,举起旱烟抽了几口,说道:“红衣女鬼被为师封在这天冥石中,临时是不会为祸,不过为了永绝后患,为师还需带其回云翠山,诵经超度。不过现在为师要将这谢府先超度一下,免得怨气太重,滋长新的邪祟。”
“啊!”红衣恶鬼仰天长啸,凄厉的鬼嚎震得他脑筋一沉,连带着符咒收回的赤光也是一黯。
吴老道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轻易?且不说你小子差点就折在这里,就连老头子我也累得腰酸背痛。”
刘启超猎奇地问道:“那位露台山的高人究竟叫甚么啊?今后说不定我会去处他请教。”
以符咒为中间,刘启超四周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旋涡,红衣恶鬼不由自主地被吸向他。
在分开谢府以后,刘启超回到镇后那座地盘庙去清算行李,说是清算行李实在也没有甚么东西好清算的,刘启超全数的产业就几件缝补缀补的旧衣。在临行前,他在养父老刘头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分开。吴老道意味深长地看了墓碑一眼,回身朝着刘启超走去。
“嘿嘿嘿,请教就免了,那位高人当年就已经一百多岁,若不能有所冲破,恐怕早已成仙飞升了。不过我传闻他收了一个门徒,身上也带着乾坤囊。只晓得姓王,不晓得叫甚么。不过为师毕竟曾受教于他,让你记着名号也是应当的。听好了,这位高人乃是露台山的百道散人。”
“这仿佛是叫厉鬼啸天吧,我记得师叔就是被这招给阴了。”刘启超只感觉本身昏昏沉沉,眼皮有些沉重,总有种想躺下睡觉的打动。
当刘启超看到山上所谓的碧溪观时,满身的鲜血如同刹时解冻。除了正中一间还勉强有些道观大殿的模样,四周五六间茅草房又是甚么回事?
刘启超长出一口气,有力地瘫坐在地上。吴老道抽着旱烟,把玩着怪石,从他身边走过,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