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吧,尸头蛮只要看到活物,就冒死去啃咬,哪怕打碎半个脑袋,只要没有死绝,就会不断地缠着你。啊……找死!”本来是翟得钧在给刘启超讲授时,被一个尸头蛮钻了个空,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王周坤刚想讽刺他几句,俄然面色一变,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色,“嗬,本来是如许!”
“不是埋没伏兵,就是有甚么邪祟藏匿。我们得谨慎。”说完这句话,翟得钧俄然盘腿坐下,掐着法诀诵念巫咒,“我现在发挥秘法相同四周生灵阴魂,看看有没有埋伏,你为我护法!”
“嘿嘿嘿……”紧接着又是一阵瘆人的阴笑声,如同无数恶鬼在他四周跳舞欢腾,又似九幽冥神在低语。刘启超干脆不去理睬,自顾自地诵念起清心咒。
就在刘启超筹办翻开青煞灵眼,看一看究竟是多么邪祟在冲阵时,翟得钧俄然猛地跃起,怒喝:“公然是牲口!”
黑气当中裹胁着数十颗人头,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上至白发鸡皮的耄耋老者,下至乳牙还没长全的黄毛小童。这些头颅脸孔狰狞,双眼披发着凶恶的红芒,嘴唇早已腐臭殆尽,暴露一口白森森的利齿。从它们脖子上整齐的断口和脸上不甘的死相来看,这些镇民生前必然是被王周坤用利刃斩杀,再用邪法炼制成如此模样。
“嗯,我刚插手循环殿部属的饿鬼堂,忝居内门虎坛弟子,此次来天苍山脉就是来履行任务的。”刘启超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察看着王周坤的反应。
有戏!
“还没完呢!”翟得钧舌绽春雷,大喝一声,双手连连掐诀,不知从那边刮来一阵旋风,将蛊粉吹得到处都是。
四个方向的铜铃连续响起刺耳的铃声,而一阵如有若无的痛苦嗟叹也从四周涌向刘启超的耳中。刘启超耳朵颤栗不止,却没法肯定嗟叹声是从那边而来的。
“叮铃……”
“这个题目我们临时不谈。”翟得钧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他指了指前面的陈旧的瓦房,沉声道:“据我所知,荒弑道人王周坤是个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人,现在他并没有追杀我们,那就只能申明这王家镇内里有题目。”
翟得钧话还未说完,镇子深处俄然涌出一股阴冷怨毒的黑气,伴着凄厉的阴风和锋利刺耳的鬼哭狼嚎,朝着两人冲了过来。
“叮铃……”
“大师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的掌门玉佩没戴在身上,放在饿鬼堂的堂口居处。”刘启超摸干脆地说出了饿鬼堂的名号,想以此来看看王周坤的反应。
“哈哈,也好,不如师兄我先陪你回饿鬼堂取出掌门玉佩,至于任务嘛,让你的火伴先去做。等咱俩把玉佩取返来,再与他汇合也不迟啊。”王周坤若无其事地走向刘启超,伸手就欲揽过他的脖颈。
刘启超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叠灵符,在翟得钧身边布下了一个简易的护身法阵,又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打下几根桃木桩,以浸泡过雄鸡血的红绳相连,红绳上各串有一个铜铃,这些铜铃没有铃心,平时不会响,可一碰到阴气来袭,就会收回清脆的铃声,提示方士。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在最内里铺了一层朱砂灵符。做完这统统,刘启超终究有工夫来察看四周的统统。
“这是巫门百尸一脉的忌讳邪法,叫做尸头蛮。把非命之人的头颅斩下,以邪法将其怨气封印于尸首以内,施法者能够操纵此邪祟,隐遁于阴风秽气当中,啃食人畜血肉。”翟得钧神采非常丢脸,“这类邪法即便是百尸一脉都很少有人去习练,巫门长老以此法欺侮死者,有伤天和为由,制止族人修习,没想到竟然让他学会了。不过此法虽说阴邪缺德,可发挥起来实在有些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