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鄙薄道:“当初答允我赌的人,大抵不是你。”
顾景阳便低下头去,和顺的亲了亲她的唇,搂着哄了一会儿,方才蘸了药膏,谨慎的涂抹在伤处,又行动轻柔的将绷带缠好:“好了,我们去用膳吧。”
谢华琅斜他一眼,却没作声。
汉王听他如许言说,心中松一口气,又温言劝道:“明主之所制其臣者,二柄罢了矣。二柄者,刑德也。陛下既施雷霆,天下颤栗,无妨略施恩德,以安民气。”
顾景阳平躺在塌上,不知在想甚么,就在谢华琅将要睡着时,俄然唤了一声:“枝枝。”
若换了别的时候,谢华琅必定是要嘲弄几句的,可本日也不知如何,竟没有说出口。
顾景阳宽裕起来:“……枝枝。”
谢华琅委曲道:“我都吃了好多了,今后再也不想瞥见鸽子。”
顾景阳道:“但说无妨。”
……
外室有低低的脚步声传来,想是宫人内侍们在清算洗漱器具,顾景阳寂静半晌,终究还是去熄了灯,放下帷幔,躺在了床榻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