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瞟了一眼,忙假端庄的捂住眼:“道长,你叫我看这个做甚么?好羞人的!”
阁房中人一齐笑开了,谢华琅也在笑,只是心中有些忐忑,正借着吃橘子的空档讳饰,却听淑嘉县主含笑道:“羊舌冶出高傲师,陛下如何会差他往剑南道去?三娘是不是听错了?”
“枝枝,你不要不当回事,”卢氏轻声道:“年青时候如果落下病,老来才难捱呢。”
谢华琅含笑讳饰畴昔。
谢华琅呆了,想将手抽回,力量却比不过他,这回可换成她抓瞎了:“这可不可,喂,真的不可……”
谢华琅喝的醉了,第二日不免起的迟些,幸亏有昨晚夜宴的由头在,没人前去催促,由着她睡到了日上三竿。
谢华琅欢乐坏了,拉着谢莹, 接连饮了很多杯, 到最后, 人都有些醉了, 被采青采素搀扶着,方才得以归去。
顾景阳不料她想的竟是这个,心中暖热,低头在她脸颊上悄悄一吻,低笑道:“枝枝如此和顺体贴,是我的福分。”
谢华琅将目光放在了枕边那枚玉佩上。
顾景阳目光在画册上一瞥,信手合上,道:“嗯。”
她翻身坐起,抬手道:“来人。”
谢家为林崇安然无事而暗松口气, 林家人只会更加欢乐。
谢莹的婚事有了下落,一向悬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也落了地,谢华琅人在塌上,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却没急着起家,而是考虑起淑嘉县主的事情来。
“没事,”谢华琅抚了抚额头,悄悄道:“昨夜喝酒太多,这会儿有些头疼了。”
那画册装帧精美,笔法精美,上边的男女线条流利,栩栩如生,密切无间的相拥在镜前,只是身上少了几件衣裳,太度日色生香。
“不管她是谁,暗中策划这些,都必死无疑,”顾景阳见她有些踌躇,心下暗叹,握住她手,谆谆道:“天后的心机手腕,远非你所能设想,倘使来日我先行一步,你压不住她。”
顾景阳听后,并未有讶异之色,眉头微蹙,不久便舒解开了。
埋没在暗处,借力打力,将统统挡在谢华琅面前的停滞一一除尽,将她送到皇后的位置上,她又在暗中做了多少筹划?
“得蒙陛下正视,又有阿莹那么好的老婆,”起初永仪侯府风雨飘摇,谢莹却肯同林家风雨同舟,永仪侯夫人由衷感激,闻言道:“这是他的福分,务需求好生珍惜才好。”
淑嘉县主是何时开端策划这统统的呢?
自宫中归府以后,她便开端细细考虑此事:
谢华琅梳洗过后,便去同母亲存候,还是逗弄过谢琛以后,便同卢氏讲了,说要去看望谢兰汀。
哪有这么拧巴的人?
世子败北, 来日战事结束,便要论及功过,永仪侯被夺职,迁回长安, 世代因循的勋爵怕也会被削去, 如何不叫人捶胸顿足,伤怀难过。
谢华琅听得一怔,模糊有些犹疑:“九郎今晚……便去寻她吗?”
纱帐以内光影温和,连带着她秀美出尘的面庞都有些昏黄,顾景阳如同被勾引了普通,低头含住她的唇,舌尖轻柔的探入此中。
因着方才那一通混闹,她鬓发已然有些乱了,顾景阳将那本画册丢开,伸手为她将那些乱发挽回耳后,又低下头去,含住她耳珠,极垂怜的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