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了么?”谢华琅发笑道:“我要去扬州,如何能见获得?”

究竟上,这等行动于他而言,已经非常可贵了。

过了三月,春光渐盛,花红柳绿,好不素净,谢华琅的心也跟窗外那几株海棠似的,悄无声气的开出花来。

“此去扬州,起码也要半个月,”采青有些讶异:“女郎不筹算……去见那位了吗?”

谢华琅心中门儿清,面上却不显,丧着脸,转目去看他。

“阿娘,你寻我有事?”

“阿娘明白你的心机,但还是要劝你。”卢氏语重心长道:“人间女儿家,哪有不想同丈夫心心相印,情义绵长的?但是就如同我先前所说,倘若你一心一意爱他,一颗心都给了他,将来如有不快意,会吃很多苦的。”

田氏与蒋氏虽生有后代,但在卢氏这个主母面前,却不敢有分毫猖獗,常常行仆婢礼,极尽恭敬。

这句话出自《史记.外戚世家》,是讲平阳公主在武帝过府时,向他进献美人,但是武帝一个也未曾相中,宴饮当中有歌女入浑家兴,武帝瞥见以后,唯独中意卫子夫。

若无不测,谢华琅出嫁以后,也会过上这类糊口。

“道长,”谢华琅笑道:“你本日才熟谙我吗?”

顾景阳尚未答复,她便淡了语气,道:“若真的有,那我今后就不亲了。”

顾景阳寡言少语,自是辩论不过,回身便走,谢华琅亦步亦趋,跟上去诘问道:“九哥哥,九郎,之前另有别人亲过你吗?”

谢华琅怔了一下:“真的有吗?”

至于女眷当中,谢莹已经在筹办婚事,天然不好出门,谢徽是庶女,冒然凑畴昔,未免有些浮滑,独一会去的,便是谢华琅了。

顾景阳见状,却更加忧心,犹疑几瞬,自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悄悄搭在她腕上,伸手为她评脉。

“不说,”谢华琅对镜打扮,气定神闲:“我几时说过每日都会去找他?既然未曾商定,不再前去,就不算是践约。”

“那,那,”采素也有些怔:“女郎可要遣人去说一声?”

高门端方森严,侍妾生下孩子以后,便被送到主母身边教养,卢氏有儿有女,娘家强大,也不必苛待他们。

“既然连物件都不如,我又何必同她们置气?”卢氏语气舒然,道:“你阿爹身边有人,实在同他爱好琴棋如出一辙,谁会为丈夫买一个瓷瓶回家,偶尔赏玩而大动肝火?”

她惯来是爱凑热烈的,可卢氏也知她迩来同心上人走的近,对于她是否情愿出远门,便有些拿不定主张,特地打发人去问。

顾景阳道:“甚么?”

即便是本日,两心相许,现下也是寂静很久,方才低声道:“没有。”

……

衡嘉低笑道:“圣明无过陛下,您实在都明白的。”

“当然没有。”卢氏道:“我叫人将你二哥那份留下,剩下的叫长史带归去了。”

解缆返回时,衡嘉笑问道:“长公主府中美人甚多,陛下一个也不中意吗?”

“枝枝,”她笑问道:“你晓得你阿爹最喜好哪副画吗?”

顾景阳瞥她一眼,往书案前坐下,提笔道:“肝火扰心,夜不能寐,我开个方剂,你记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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