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
晏相爷抬了抬手,“彻夜乃是有要事,去叫明珠起来吧。”
只可惜,经心的筹办仿佛并没有起到甚么结果,萧钧只颌了颌首,并未多看她一眼,而是同陆氏客气道,“本王正在查找刺客,多有打搅,还望夫人谅解。”
固然陪着白折腾了大半夜,但晏楚可不敢有甚么微词,忙伸谢,“谢殿下体贴,臣必然重视。”
陆氏受宠若惊,忙垂首道,“臣妇不敢。”
而拂清假装惶恐,从速垂下头来,
晏楚忙安抚道,“有这么多人在,无需惊骇,快,先来见过殿下。”
平常时候,家眷不好见外男,特别对方是亲王,女眷们该避讳才是,但是彻夜实在不测,她们在背面受了惊吓,前来问一问,也属人之常情,晏楚便没有究查,先容道,“这位是宁王殿下,快来拜见。”
晏楚只得将对外人的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道是他在江南治水时遇险,幸得此女相救,为保拯救之恩,干脆将其带会京中亲身扶养。
这女子到处流露着一股荏弱,与方才狠辣的刺客较着分歧。
话未说完,又仿佛有所顿悟,一脸惊奇的道,“该不会是您把他招来的吧?老天,这如何回事?”
却见拂清凝眉道,“本来他是宁王?”
晏府不小, 查找起来没那么快,二人坐下不久,却又有人至,萧钧抬眼看去,见是一中年妇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妙龄女人。
世人悄悄冷傲,就连萧钧,心间也忍不住一顿。
世人一同望去,只见一名妙龄女子由内迈出,还带着满脸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倦色,来到近前,犹疑又胆怯的问晏楚,“寄父,这是如何了?”
萧钧点了点头,又问,“本王可否一道前去?”
小翠一怔,心间大石落地,老天,本来女人早就返来了。
此时远远地瞧见一堆人被挡在门外,萧钧问道,“这里是甚么处所?谁在内里居住?”
话未说完,瞥见堂中俊朗威仪的青年,又是一愣,“这位是……”
晏楚忙道,“此乃臣的义女居住之地。”
晏楚仓促而至,见此景象,立时呵叱道,“大胆,此乃宁王殿下的亲卫,正奉殿下之命查找刺客,你们两个不得无礼。”
不过很明显,他的此举已然惹怒了她,拂清当时便横眉冷对了过来。
“长公主?”
小巧的下巴,略显削瘦的面庞,一双杏眼清澈,樱唇淡淡,其上模糊还能瞥见一点浅浅齿痕,仿佛才用牙咬过,很恰如其分的流暴露她的惶恐不安……
萧钧便又减轻语气,反复了一遍,道,“抬开端来。”
只是现在,面前人始终低着头,叫他不能看清,他遂开口道,“抬开端来。”
然这话却令晏楚一顿。
萧钧触到那愠怒的眼神,顿了顿,缓声道,“你们之间应是有甚么曲解,卫将军绝非奸恶之人,本日既然见面,就干脆将话说清楚,但在话未说完之前,不准脱手。”
拂清皱眉,仍然厉声反问道,“你是真的找不到,还是底子就没有找?我同阿娘等了你那么久,连百姓们都知你已经得胜而归,却就是不见你的影子,反而等来了那位长公主!她对阿娘所做的事,莫非不是受你教唆?你现在另有脸说你找不到我们?你又要骗谁?”
卫离削发多年,朝中并无人晓得他的踪迹,彻夜为甚么会与宁王在一起?另有最要紧的,回想先前她遁走之时,仿佛一向有人在保护,想来,应当就是寒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