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陪着白折腾了大半夜,但晏楚可不敢有甚么微词,忙伸谢,“谢殿下体贴,臣必然重视。”
叫堂堂宁王立在门口等,老是不像话,晏相爷只得将人请到厅中,并奉以热茶点心,好生接待。
世人一同望去,只见一名妙龄女子由内迈出,还带着满脸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倦色,来到近前,犹疑又胆怯的问晏楚,“寄父,这是如何了?”
他一旦开口,哪有别人回绝的余地,晏楚只好应下,领着人去了后院。
宁王此言是何意?难不成思疑刺客是他派出去的?
这可不得了,他忙道,“请殿下明鉴,臣府中并无甚么非常。”
只可惜,经心的筹办仿佛并没有起到甚么结果,萧钧只颌了颌首,并未多看她一眼,而是同陆氏客气道,“本王正在查找刺客,多有打搅,还望夫人谅解。”
话末,为了制止萧钧起疑,他又特隧道,“她昨日才到京中,还尚未出过家门,殿下存候心,毫不成能与她有关。”
然这话却令晏楚一顿。
卫离削发多年,朝中并无人晓得他的踪迹,彻夜为甚么会与宁王在一起?另有最要紧的,回想先前她遁走之时,仿佛一向有人在保护,想来,应当就是寒雨堂。
大半夜的竟要来搜家,如果换成别人,晏相爷必然毫不客气的将人撵出去,但宁王,他底子没法回绝。
方才长久的比武当中,那女子黑纱遮面,仅暴露了一双眼睛,是以他独一看清的,便是那双眼睛。
这模样,与刚才自作聪明的明云截然分歧,晏楚不由自主的缓声下来,道,“没甚么,这位是宁王殿下,彻夜能够有刺客混入府中,殿下派人来清查。”
而拂清假装惶恐,从速垂下头来,
事情到此,小霜便不知如何办了,只好傻傻的去看小翠,小翠此时也傻了,这宁王早不来晚不来,偏趁主子不在的时候来,现在该如何办?她上哪儿去把拂清给变出来?
萧钧又点了点头,并未多言,仍然端坐着等待动静。
萧钧道了声无妨,目光却直直的看向了拂清,微微凝着眉,目光满含切磋,毫不避讳。
而此时,晏家的其别人也都纷繁惊醒。
小翠眼看就要急疯,就在此时,却听吱呀一声,那房门俄然被从里翻开了。
小翠一怔,心间大石落地,老天,本来女人早就返来了。
宁王虽有些性冷,却并非不讲事理的恶霸,部下的亲卫行事也很有端方,是以虽是在搜索,但并未胡来,目睹这两个小丫环拦,也没有自作主张的硬闯,就这般对峙了起来。
拂清冒充一惊,“刺客?莫非刺客进了这里?那,那该如何办?”
萧钧却并不筹算就此罢休,又道,“并非本王大惊小怪,迩来各地民气惶惑,晏相又是朝廷栋梁,必然要重视安然才是,不知可否叫本王的人出来查一查?”
晏相爷抬了抬手,“彻夜乃是有要事,去叫明珠起来吧。”
萧钧一顿,抬了抬手,表示亲卫们去搜索,目光却仍忍不住的在拂清身上游移。
此时远远地瞧见一堆人被挡在门外,萧钧问道,“这里是甚么处所?谁在内里居住?”
这女子到处流露着一股荏弱,与方才狠辣的刺客较着分歧。
晏楚仓促而至,见此景象,立时呵叱道,“大胆,此乃宁王殿下的亲卫,正奉殿下之命查找刺客,你们两个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