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辰不晓得这水火之怪是如何的凶物,而其他人却在听到这几个字时倒抽了口冷气。
“陛下有所不知,”青松道,“这九婴乃是上古凶兽,其险恶远非普通妖物可比,当初陛下和国师大人虽幸运逃生,却也身受重伤,何况……陛下您现在甚么都不记得了,就是有通天手腕又如何使呢?”
心脏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揪住,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赫子辰心头一震。
“陛下!”正在赫子辰略感难堪,光荣没有人看到的时候,书房外俄然响起一阵短促的拍门声,青松的声音显得有些焦心,“陛下,您快出来看看吧,太后出事啦!”
“阿赦,”圣凌唤了他一声,却没按他想的那样叮咛,“带人到蔽日林核心布大型困兽阵,多设几层,将它困住,再调军队扼守,百姓不得靠近……”
赫子辰忙问:“圣凌如何了?”
赫子辰昏倒了整整七天,身材极度衰弱,又发了烧,几近命悬一线,但固执的意志让他撑了下来。只是那七天里,他连在昏睡中都不得安宁,一向在口中念叨着“水,水……不!火!”、“小爷弄死你”、“圣凌,谨慎!那怪物又来了!”
“这……”紫竹下认识看了眼赫子辰,像是回想到甚么可骇的事情,眼神里模糊透着担忧和骇然,她颤声道,“这怪物,它竟还没死?”
石头:“……”
……对啊,赫子辰俄然想起来了,在琴灵的影象里,少年圣凌也是乌黑的头发。
赫子辰掌心置于石上,闭目凝神,用心感知……感知到差未几快睡着了,也没感知到甚么。他展开眼,很有些不能了解地打量着“石兄”,这莫非……真就只是块浅显石头?
圣凌垂下眼眸,却还是没法扯谎,“……不会了。”
圣凌面沉如水,一字一顿道:“水火之怪。”
有了如许的猜想,赫子辰的主张便打到了书房那些近似褴褛的小玩意儿上,这里摆放的东西无疑是见证过他畴昔的某段光阴,既然断弦琴能生出灵性,没准别的也行呢?
赫子辰转头,怔怔地望着圣凌如月照积雪般的银发。他想,真是奇特了,明显之前还感觉非常都雅,怎地现在感觉分外刺目,刺得他眼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