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恒被噎了一下,但也看出欧阳的不快有些故作姿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而问起了何时回宫。
翠衣本来叫做翠云,是欧阳的第一个妾侍,因名字里也有个云字,戚云恒“嫁”出去以后,为了避讳,翠云就被改名为翠衣。翠衣和金珠一样都是欧府里的婢女,但金珠是欧阳名义上的母亲赵氏“赐”给他生养后代的,翠衣倒是先被欧阳名义上的父亲庆阳伯相中,而她誓死不从,展转求到欧阳这里,继而被欧阳收留。
这孩子看着像是没心没肺,实在一点不愚,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内心跟明镜普通,亦不会因为世人推许的孝道就不计代价地任由长辈偏疼压榨。
欧菁咬了咬嘴唇,较着另有话说,只是已经说不出来。
收留翠衣的时候,欧阳就没筹算留她太久,只是对她这股倔强劲非常赏识,想要好好给她谋个前程。但是光阴一久,欧阳就发明这女人底子不是他觉得的那种宁为穷□□,不为富人妾,她只是看不上庆阳伯,感觉委身于他也落不得好,再横向对比了一下府里的几位少爷,鉴定欧阳才是最有代价的攻略工具,因而就趁着被庆阳伯逼迫的机遇,把本身打包送到了欧阳身边。
欧菁也从没给欧阳拆过台,自从欧阳在本身府里给她筹办了专门的院子,再喜好的东西也不会往家里带,一旦母亲那边透暴露想要操纵她从欧阳手里谋好处的企图,她回身就去告状――不是奉告欧阳,而是奉告她的父亲欧阡,由父亲去摆平母亲。
一旁的戚云恒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效仿旧例,不去插手这叔侄俩的诡异交换。
“她说的没错。有些合作是无益的,但有一些倒是没有需求。”欧阳浑不在乎地又给欧菁插了一刀。
要说家,欧府才是他的家,只是他主动舍弃了那边,此后大抵也不会再考虑归去。
席上,欧菁提及了铺子的事,抱怨苏素只给她铺子却不管其他。
“那我就不明白了,三叔,你给我铺子不是为了让我历练,而我又不缺运营铺子赚到的那点金银,干吗不直接把买铺子的钱直接给我,或者把我每月的月例翻个几翻?”欧菁愁闷地问道。
“提及运营,上要货源,下要销路。”欧菁一本端庄地侃侃而谈,“现在百废待兴,销路天然是不愁的,但货源倒是个大题目。我本想从家中的农庄进货,售卖粮食和蔬果,苏素却说蔬果均有去处,没有售卖的余额,只能供应少量粮食。但售粮的店铺那么多,大半都是都城里的老招牌,若我没些与众分歧的卖品,如何能够引得客人帮衬。”
过后,欧阳沉着下来一想,感觉翠衣固然算计了他,却没有想关键他,也没对他形成实际的波折,一如癞[蛤]蟆落到脚面上,不过就是膈应人罢了。如许一想,欧阳也没了抨击的[欲]望,只把此事奉告庄管家,让他给翠衣找个合适的人家嫁出去,让她“求仁得仁”。
“我才刚出来!”欧阳回了双白眼,“起码让我在家吃完午餐吧?”
“是啊!”欧菁重重地叹了口气,“苏素说家里已经有珍玩铺子了,不成能再低价给我供货,那是亏蚀买卖,她不做。”
“话说返来了,你刚才说的货源和销路只是运营的一部分,另有更首要的一点,你没有提。”欧阳持续道,“并且这一点不但合用于店铺,农庄也一样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