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然是记得我的。”赵河收起笑容, 幽幽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为何你竟从了逆贼,忘了成国对你以及你们欧家的恩德?”
欧阳不自发地抽动了一下嘴角,下认识地向后靠了靠,想要拉开本身与赵河之间的间隔。
“没干系,我本身懂就好了。”赵河笑眯眯地抬起手,用指枢纽在欧阳的脸颊上蹭了蹭,“回想当年,我最悔怨的一件事就是挑选了等候,而不是伸脱手,将你据为己有。一向到死,我才明白过来――你懂与不懂又有甚么干系呢?当我抱住你,让你颤栗,让你抽泣,让你不能自已的时候,你天然就会明白我的情意。”
“当然不是。”赵河淡淡一笑,“正如你方才说过的,你我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对我们这类人来讲,繁华繁华均是唾手可得,如何能够再生得出兴趣?在长生的面前,天子的那一丁点权力又能算得了甚么?”
“我对你的情意没兴趣!”欧阳直截了本地回绝道,“不管你是如何想的,在我内心,你顶多算是姐夫!”
“现在和当时又有甚么辨别?”欧阳用心问道,“在我看来,现在的你也不过就是一巴掌便能够拍死的蚂蚁。”
“三年前,我方才从密室里出来,太弱了。”赵河叹了口气,“固然当时的我也很想将你带走,却没有能够带走你的才气。”
一样的事情,近似的话语,他家的天子夫人也曾做过,说过。
如果早个几年,欧阳能够真就听不懂赵河在说甚么。
“我刚刚才对你说过,你如何这么快就健忘了呢?”赵河笑容稳定,伸脱手,再一次覆上欧阳的脸庞,一边摩挲一边说道,“对于你的设法,我已经不在乎了。”
“是我。”赵河没有否定,“是我让人下的手,皇后不过就是担了一个怀疑。”
“她……她是不是晓得你……”欧阳心下一紧,想起了上一世的最后,姐姐欧槿的那些古怪表示,特别是那道不准他再入宫的禁令。
“别那么严峻,我又没对她做过甚么。”赵河笑着撩开欧阳前额的一缕发丝,“我看得出来,你是把她当槿姐儿心疼了。我若动了她,你定是要与我冒死的。”
但是,现在,已经从戚云恒那边咀嚼到了情[欲]滋味的欧阳对赵河的每一句话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再透辟不过。
“是啊!”赵河一脸无法,“你们回京之前,槿姐儿给我寄了封信,约我到庆阳伯府面谈。我想了想,感觉把事情劈面说清也好――真的,我当时候并未想要纳她为侧妃,当时候,我已经有了更加合适的侧妃人选。”
“那你不去追求长生,跑到都城来闹腾甚么?”欧阳对赵河的话半信半疑。
“说得仿佛你的性子就很好一样,不过就是故弄玄虚罢了!”欧阳冷冷一笑, “别忘了, 你的国度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你也不再是甚么天子,再摆天子的架子, 玩雷霆雨露的那套把戏,不过就是惹人嘲弄, 徒增笑料罢了。”
欧阳对赵河也算体味,很清楚这家伙的脾气,标致话说成了风俗,一旦碰到把客气话当真的愣头青,免不了就会呈现那种难以自圆其说的难堪事。
但心念一转,欧阳就晓得本身必定想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