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贴了胡子,又胖了稍许,但欧阳还是从他骂人时的姿势和锋利的嗓音认出了他的身份。
高名刚把这些人的来源说完,那名试图禁止禁卫掀车的男人便策马奔来。
戚云恒乃是微服出行,禁卫们天然也不成能全部武装,穿戴禁卫的官袍去耀武扬威,全数都是劲装内甲,腰藏软刃,手戴指虎,马鞍上面放着□□,不知内幕的人看到他们很轻易将他们误以为镖局里的镖师。
但禁卫们的等候却被对方曲解为了谦让,这些勇于和天子抢路的家伙立即变得更加肆无顾忌,骂出来的话语也愈发刺耳。
但高名刚一分开,火线的车队交汇处就传来了争论的声音,倒是打头的禁卫喝令抢路的车队从速让开,而抢路的这伙人却反过来叱骂禁卫们挡了他们的来路,实在是不长眼睛,不知好歹。
严家的下人里固然异化了很多私兵,但禁卫都是经历过疆场浸礼的端庄精锐,精通战阵共同,身上有内甲,手上又都戴着铁榔头普通的指虎,看似赤手空拳,实在全部武装,一拳下去,严家人立即头破血流,惨痛非常。
戚云恒立即把头探出车窗, 朝车队火线看去。
欧阳之以是插言,倒是因为他认出了与他们抢路那伙人的身份来源。
严贵妃向来都不是一个守端方的女人,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在后宫和皇后叫板,以后又与表哥私奔,诈死换了身份。现在,内里有了纷争,她天然也不会如平常的大师闺秀那般诚恳藏在车厢内里,直接就翻开了车窗,看起了热烈。
未曾获得天子陛下的指令,车队火线的禁卫既不能让路,更不好脱手,只能紧绷着一张脸,一边任由对方叱骂,一边在内心扎着小人。
说完,戚云恒挥挥手,表示那名禁卫按欧阳的意义行事。
这时候,火线的禁卫已经收到了戚云恒的旨意,当即不再忍耐,一个个跳上马背,挥起拳头,将这群勇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揍翻在地。
“如何了?”戚云恒一愣,转头看向欧阳。
“陛下,此人就是鲁国公麾下参将严之文!”
“这些人自称严家,乃是吏部右侍郎严之文和一等参将严之武的亲族。”高名道,“微臣如果没有记错,这二人乃是前朝太傅严永昌之子,那位严贵妃的兄弟。”
欧阳本能地抓住戚云恒的手臂,一下子惊醒过来,下认识地放入迷识,却发明他们已经到了都城门口, 内里只要禁卫和列队等候进城的百姓,并没有他所担忧的刺王杀驾之事。
就在禁卫们筹办将最后两辆马车也掀个底朝天的时候,城门的方向俄然传来一声爆喝。
但不等车厢外的禁卫畴昔传令,靠在戚云恒中间的欧阳就把头凑了畴昔,“等等!”
但戚云恒也算是统兵多年,一看此中一些人的举止行动,便鉴定这些做下人打扮的家伙都是颠末练习的兵丁,十有**是哪个武将家里蓄养的私兵。
戚云恒微微一怔,接着便扬起嘴角,笑逐颜开,转转头,重新向那名禁卫命令,“也罢,舌头就给他们留下,把马车掀翻便可。”
但在禁卫这类国度精锐面前,严家的下人也好,私兵也罢,全都只能称之为乌合之众,刚一上前就被那些专门卖力清理停滞的禁卫给反对下来,不是一脚踹飞就是一拳撂倒。
“启禀陛下,有人抢路!”高名敏捷呈现在车窗中间, 抬高声音, 向戚云恒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