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另有，你别怪我捅破这层窗户纸就好。”欧阳道。
而上面的太后已经怒极而笑，想生机都发不出来了，只垂下眼睑，向其他三妃冷冷说道：“你们也都归去安息吧。”
“一时不慎罢了！”戚云恒略一踌躇，还是把内幕讲了出来。
更首要的是，戚云恒本身信不信实在无关紧急，事情的关头在于如何取信于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
如果戚云恒连自家的孩子都关照不住，那他又如何能够关照百姓百姓，万里国土？
“臣妾领旨。”王皇后赶快分开席位，躬身领命。
戚云恒低头看了欧阳一会儿，见他不像是在谈笑，这才点头道：“我会记下的。”
皇后之下的三妃并没有自称儿臣的权力，应诺一声便带着各自的后代各回各家，没一个试图留下来安抚太后。她们虽没有王皇后那样的胆量，却比王皇后更清楚后宫的风向――奉迎太后就是在触怒陛下，而现在倒是皇朝初建，陛动手握大权，太后徒有其名，在这类环境下应当如何站队，实在是想都不需求去想的事情。
跟着戚云恒的一声令下，又有两名寺人站了出来，与之前的两名壮妇一起将已经没了妃号的孙氏拖出大殿。
在二皇女变三皇子一事中，孙妃当然是祸首祸首，但太后云氏一样也担当着羁系不力的任务――戚云恒的后宅里一向正位空悬，出了事就是云氏这个母亲的任务，想推委都找不到替死鬼。毕竟王皇后才嫁出去数日，想帮云氏分担任务都没阿谁资格。
心动就要行动。
“为何？”戚云恒挑眉问道，明显已经想到了这个别例。
“人言可畏。”戚云恒握住欧阳的双手，悄悄拍了两下，“历代朝臣都有以淫[乱]宫廷之名诛杀天子宠臣的恶习，朕……我可不想给他们可乘之机。再说，调集朱卿等人入宫也需求些时候，就算我顿时返回乾坤殿，也不过是独坐苦等。”
“是啊！”戚云恒再叹一声，“措置孙妃倒是简朴，但如何善后倒是费事得很。我总不能将她们母子尽数赐死，以弑子的臭名来抵消皇子变皇女的丑闻。最可爱的是，孙氏敢以皇女作皇子，安知其别人就不会偷龙转凤，李代桃僵？”
――本来就是场假凤虚凰！
一旁的戚云恒倒是几乎暴走，但终是强忍肝火，没有当场戳穿此事，只命令道：“孙氏虐伤皇嗣，罪不成赦，夺其封号，压入秋芜庭！”
也是刚巧，正赶上戚云恒刚把一批亲卫放出去担负重担，留在身边的侍卫多是方才晋职，忠心当然不缺，经历倒是不敷，对自家主公也不甚体味。孙氏扮作婢女来送洗漱用的热水布巾，侍卫们只把物理层面的伤害解撤除了，确认孙氏的身上没有藏匿可用于刺杀的异物，送来的洗漱器具也没有非常，就把人给放了出来，完整没想到孙氏身上的香囊才是杀手锏，用热水一浸就会披收回让人致幻的香气。
两辈子算下来，欧阳在皇宫里混迹的时候确切比戚云恒要长很多很多，对后宫里一些修建的熟谙程度也远在戚云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