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而欧阳也不想再压抑火气,更不想再忍耐下去。
如此一想,沈真人终是放下心来,应下欧阳的要求,起家告别。
若不是他,欧阳又如何会在都城这类倒霉于修行的处所盘桓滞留?
庄管家说得没错,在安排好这桩事情的时候,欧阳就已经做出了分开的决定。
就像道宗不会逼他承认与欧阳等人狼狈为奸,道宗也一样不会让都城里有其他修者大肆反叛的事泄漏出去。
早前是没有机遇,现在是没了兴趣。
此时虽是夏季,但全部勋贵长街的雪早被各家各户的下人们清理得干清干净,这会儿想要救火就只能打取井水,但是取水的速率却远远赶不上火势伸展的速率。
欧阳本身确切没甚么可担忧的,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道宗莫非还会四周追杀他不成?
欧阳实在更想出宫,只是戚云恒不准,怕内里的乱子还没告终,涉及到他家皇夫。
这天下,到底有甚么让人舍不得的?
如此不同,怎能不恨?
不过一个时候,整条勋贵大街就规复了原有的次序。
但本日,他操纵身份之便,参与了乱民的审判,倒是再一次听到了近似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 警告:不要因为配角是配角就把配角所做的统统都当作是精确的。
朱家的老爷少爷花天酒地,日日饱食,宁肯把粮食拿去喂牲口,在粮仓里烂掉,也不肯布施一下他们这些连“饱”字为何意都不晓得的耕户。
如果戚云恒没有接管选秀的劝谏,欧阳或许不会生出那么大的火气;如果戚云恒在听闻西北之过后,没有生出踌躇,哪怕只是命人把宋巩押送入京,欧阳即便内心有气,也不是不能再忍上一忍。
提及来,戚云恒又何尝不是个别人!
他的家,就是这么被人毁掉的。
“道宗会但愿你牵涉出去,感染上与魔修妖修为伍的名声吗?”欧阳问。
自打上一辈子,自打懂事,欧阳就没想过要做一个好人,也没想过要做甚么功德。
沈真人一走,欧阳先放入迷识,把四周重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人偷听,这才向庄管家问道:“全都措置好了?”
“我也是这么和她说的。”庄管家嘿嘿一笑,“再说,这世上本就没有不劳而获的美事,想要心想事成,总要支出一些代价。我们也不过就是推了那些人一把,给了他们达用心愿的机遇和勇气罢了。”
勋贵大街再一次堕入了混乱,而这一次,即便是出动更多的禁军也没法再敏捷停歇。
比如,帮忙别人达成本来不成能达成的心愿。
明显是他们辛苦劳作才种出来的粮食,可他们能够分到的只要十之一二,并且还要饱受朱家的凌辱,毫无报酬地去做种地以外的辛苦事。
然后,那些本来世世代代为他家耕地种田的耕户竟也跟着冲了出去,不但夺走了残剩的财物,更用砖石砸死了他的父母妻儿,而半途赶回的他,却能被老管家拖进厕所,躲入粪池,眼睁睁地看着院子里惨叫不竭,大火燃起。
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不消急着搬场。”欧阳收回思路,持续对庄管家说道,“等我和那家伙完整摊牌以后再忙活也来得急。”
然后,朱边就问不下去了。
沈真人没说话,但答案明显是否定的。
欧阳从没害怕过别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