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住在勋贵大街上的也并不都是恶官恶人,另有好些人家本是明净无辜的,常日里亦是乐善好施,却被那些恶人的罪过所拖累,在除夕之夜的□□里落空了性命。
看,遭报应了吧!
欧阳扯了扯嘴角,“死而复活哪是那么轻易的?如果想生就能生,这世上早被死人占有了。你如果实在不放心,那就用金器――黄金做成的兵器杀他, 让他魂体破裂,即便活过来也只能做傻子;或者在正中午分,阳光最足的时候杀他,让他直接魂飞魄散, 再也做不成人。”
欧阳意有所指地夸大了一句,却没有进一步解释他所筹办的身材到底是何来源。
正如欧阳一心但愿的,戚云恒早就判了赵河极刑,这会儿从欧阳口中重新听了一次他们二人的过往,更让戚云恒果断了杀人的决计。
遭受乱民,被烧成废墟的处所是勋贵大街,不是布衣百姓们居住的街道;死在□□当中的也都是常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爷少爷以及他们的家人狗腿,不是百姓本身,也不是百姓们的亲朋邻居。
这会儿, 戚云恒便向欧阳问起了如何才气赵河的事情。
正月初三,京兆府尹衙门的大门口贴出布告,将除夕夜那场□□的起因和过程化为笔墨,公示给京中百姓。
戚云恒发笑,但跟着便又想起了此事的关头,不由问道:“对了,重檐,如此说来,我是不是也需求为本身……筹办一具身材?”
这一次“请”赵河过来,欧阳就是抱了卸磨杀驴的心机。
梅开二度。
猜忌, 怨忿,离愁,哀思……各种百般的狼籍情感终是被一扫而空, 戚云恒和欧阳也终究能够心平气和地靠在一起, 筹议起他们现在需求处理的诸多题目。
如此一想,戚云恒的心态便规复了均衡,非常当真地点了点头,“重檐放心,下辈子,我只要重檐一个,只属于重檐一人。”
“你不会是健忘了吧?你但是承诺过我,把下辈子许给我的!”欧阳立即把脸一沉,作愤怒状。
但转念一想,戚云恒便又感觉他家皇夫如果真能给他平增一次人生,那么,作为代价,把这段人生完整交托给他家皇夫也是理所该当之事。
除此以外,这份布告还奉告百姓,天子陛下已经晓得了以秦国公府为首的勋贵官员逼迫百姓之事,并拿到了确切的证据,这些人即便逃过了□□,逃出了火警,也难逃律法和极刑。
但在戚云恒看来,如许的设法是不需求诉诸于口的。
“怕甚么?”欧阳被他摸得有些痒, 抖了抖身子,回了戚云恒一双白眼,“起首, 你得抓得住我;其次,你得杀得了我。”
来日方长。
但第二次见面,欧阳又放了赵河一次,还附送了一块灵域。
“和我说说你之前的事情吧。”戚云恒搂住欧阳,轻声说道,“当你还是欧檐的时候。”
铜柜的钥匙由天子陛下亲身保管,每月派人开启一次。
戚云恒顿时又惊又喜,只是不等他过分遐想,欧阳便泼了他一盆冷水。
“甚么?”戚云恒听得一愣。
“下……下辈子?”戚云恒愈发利诱。
“啊?”戚云恒一愣。
为了不让近似的事件重演,不使无辜之人蒙受无妄之灾,让作歹之人罪有应得,天子陛下将在最热烈的西午门大街上设立一个铜柜,但凡是蒙受委曲的百姓,都可将本身的遭受写在纸上,投入铜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