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利弊，欧阳感觉他们两个还是临时不见为妙。
――庄首那家伙竟然把表示下在了魏公公的身上？
欧阳没有答复，只是持续回以冷哼。
“难怪你每次过来，衣服上都沾有土渣，本来是新挖的。”欧阳嫌弃地撇了撇嘴，“对了，既然你入宫的时候未生波澜，那前朝的起居注、文籍、账册就应当还在，无妨找人细心查阅一下，也许能够从中看出些甚么――毕竟，密道这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起码也要有人去挖，挖出来的土也要有处所措置。之前朝史官那种连天子打个喷嚏都要记录下来的风俗，只要动了土木，就必定会在某些处所留下陈迹，只看你有没有耐烦把它从文献堆里找出来。”
“那我本日就把管事寺人派过来吧。本想多[调]教他们一段时候，比及正月过后再把夏宫里的人手完整补齐……”正说着，戚云恒忽地心下一动，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得脱口问道：“重檐，你和汪九龄熟不熟？”
“但说无妨。”戚云恒催促道，“皇夫又不是旁人。”
戚云恒心虚地干笑两声，跟着就按捺不住地低下头，将双唇贴在欧阳耳边，轻声低语道：“要吗？”
戚云恒一阵无语，一时候都忘了本身本来想要说些甚么。
“行啊，直接派过来就是。”欧阳没有回绝，“归正我这边宫里宫外两摊子事，就算庄管家返来，他们也能够各管一摊，互不相扰。”
“我说不要，你就真的不要？”欧阳抬开端，轻视地回了声冷哼。
……
戚云恒笑了笑，没再多言，带着魏公公从密道回了寝宫。
――本事啊！
…………
“宫中真有那种传说中的修道之人做供奉？”欧阳故作猎奇地问道。
听戚云恒说完，再对比本身的那部分经历，欧阳便把本相猜了个大抵。
“他有甚么好问的，不就是兴和身边的亲信大寺人兼第一狗腿吗？”欧阳迷惑地看向戚云恒，“我和他也没甚么友情，我有友情的是秉笔寺人苟四，但他获咎了右丞相家的小儿子，被兴和当情面给宰掉了――当然，我离京之前已经帮他报仇雪耻了。”
还是欧阳节制不住猎奇，诘问道：“汪九龄真没死？他这么忠心耿耿的家伙竟然没给兴和殉葬？”
欧阳这边倒是有些气郁。早晓得戚云恒这么不把法师当回事，他何必操心吃力地又是铺路又是搭桥，直接拿猎奇心做借口发问就是了！
“奴婢……”魏公公还是有些游移。
“占卜？”欧阳立即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