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目光一扫,发明只要西边的两间安排日用器皿的库房是开着的,较着已经被人扫荡过,地上一片狼籍。
如他等候的一样,两枚玉佩的背后都有小篆体的刻字,龙的背后是河字,凤的背后是槿字。
欧阳拿起玉佩,翻转过来。
“陛下!”
“陛下——”汪九龄的眼眶里涌出了泪光。
“朕不想逃,也不能逃。”兴和帝垂下眼睑,“给朕筹办笔墨纸砚,朕有一封信要写给戚云恒。”
但刚走了两步,欧阳又停下脚步,转转头道:“永泰宫的寝殿床下有一间密室,你如果不想本身尸身遭罪,就躲到密室里了断,只要脱手前把内里锁死,内里的人就算发明那边有蹊跷也是打不开的。”
“你如何晓得?!”兴和帝脱口问道。
“放心,朕并不是向他摇尾乞怜。”兴和帝淡淡一笑,“但事已至此,再负隅顽抗也不过是拖累这天下众生,倒不如干清干净地让步,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平。”
这些事是他和那群狐朋狗友一起花天酒地时听到的,是真是假不好说,归正被戴绿帽子的人也不是本身,大师不过就是信口一说,当个乐子。
欧阳赶快解释,“我传闻她入宫之前曾与她的表哥议过婚事,而她入宫以后,她那表哥也未曾婚配,端得是一往情深……呃……你不晓得?”
欧阳径直走了出来。
“不过就是三个家属嘛,全弄死就完了,多大点事啊!”欧阳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不过呢,你要的是家破人亡,断子绝孙,这活儿比较庞大,光是把子孙找全就得费掉很多工夫,我得一步一步地来,你到了下边可别焦急,耐烦等动静就是。”
欧阳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门锁也被人砸落在地。
铜门铁锁拦得住浅显人却挡不住欧阳,他把手往铁锁上悄悄一放,放入迷识和灵力,很快,铁锁便主转动开,铜门也回声而开。
“嗯嗯嗯,你甚么都没有做错,错的都是别人。”欧阳懒得和他争论,“若我没有猜错,阿谁杨德江也是个叛变者喽?”
临走前,他又顺手拿了几个匣子,将本就没有存放多少东西库房变得更加空旷。
两枚玉佩。
幸亏,这间库房尚没被任何人动过,欧阳来到库房深处,密室入口,顺利地用钥匙开启了密室的大门,看到了下行的楼梯。
“她亲口承认的。”兴和帝自嘲地笑了笑,“东山军围城的当晚,皇后饮鸩他杀。临死前,她向我坦白了统统。继国公早有不臣之心,早在她入宫之初,继国公就给她下了指令,让我就此绝后。可惜,他的女儿固然完成了任务,可他本人却不如他的女儿无能,即便是早有筹办,也终是没能掀起一朵浪花。”
“你说的身边人不会是阿谁杨德江吧?”欧阳用心问道。
“他们三个如何了?”欧阳迷惑地看向兴和帝,“另有,杨德江又是哪颗葱?”
但不管他如何地目不转睛,欧阳终是消逝在大殿以外,倒是之前失落了好一段时候的大寺人汪九龄颠颠地跑了出去,一脸欣喜地说道:“陛下!我找到前程了!百景园斑斓池的死水是从内里护城河里引出去的,上面有个暗渠,我已经让人试过了,拆掉暗渠上的铁雕栏就能从暗渠游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