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戚云恒不快地蹙眉,制止了后代间的辩论。
等卢姓讲师被禁卫们“搀扶”出去,戚云恒再次将目光转向四个后代。
戚雨霖没有答复,直接将衣袖挽起,暴露上臂处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终究,戚雨澈并未对峙多久就败在了戚云恒的目光威慑之下,低下头,放低了音量,小声嘀咕道:“他明天虽是头一次惩罚二mm的伴读,但常日里却没少让我那几个伴读挨打,我……我早就看他不扎眼了!”
――这小子岂是一个蠢字所能描述!
如果他想要推高文人学者的职位,加强尊师重道的理念,天然要安抚好那位卢姓讲师,对大皇子戚雨澈和二皇女戚雨霖加以惩罚,乃至还要让坐视此事的二皇子戚雨溟与大皇女戚雨露受些无妄之灾。
只是时势窜改,身份更迭,戚云恒不成能像听任本身那样将皇子皇女们也听任自流,丢下一堆书籍让他们自学成才。即便他感觉如许做才是最好的,一众朝臣也不会认同。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顿嘴皮子官司,烦得人肝火不竭。
戚云恒也扫了他们四人一眼,然后转头看向阿谁不知是失血过量还是惊骇过分乃至于面色惨白的卢姓讲师,很快就淡然叮咛道:“送卢先生去太病院诊治。”
“武讲师未曾惩罚过儿臣的伴读!”戚雨露顿时接言。
“我倒是想用拳头,可我才这么大点,就算打他几拳,他又能疼到哪儿去?”戚雨澈抬开端,理直气壮地撇嘴答道。
比及一堆小萝卜头都被领出了偏殿,戚云恒这才转过甚来,对四个后代道:“你们四个,跟我来。”
“教礼学的曹讲师也曾惩罚过儿臣的伴读。”戚雨溟从速插话,一方面让本身不再显得那么与众分歧,另一方面倒是将皇兄的重视力从皇妹的身上移开。
大皇子戚雨澈也被两个禁卫节制起来,但是脸上神采仍然是不平不忿,身子也时不时地挣扎一下,明显还想持续脱手,给这个卢姓讲师更加致命的打击。只是他并没有二皇女戚雨霖那样的好牙口,节制他的禁卫也不像浅显宫人那样轻易摆脱,戚雨澈再如何挣扎,也只能是反几次复地做着无用之功。
“送卢讲师去太病院,再请位善于外伤的太医到轩辕殿来。”戚云恒并没有当场究查伤人者的罪恶,只面无神采地挥了挥手,让禁卫将卢姓讲师送走,心中倒是悄悄腹诽:好丫头,还真是学会告状了!
戚雨霖还是留在原地,只放下衣袖,将伤痕讳饰起来。
魏公公回声而动,叫来几个年青寺人,安排人手送伴读们出宫。
如果戚云恒真遵循当年在卫国公府里学到的那一套仁义礼智信的事理端方去度日,早在欧阳娶他过门的时候,他就该本着“士可杀而不成辱”的果断理念,一头撞死在喜堂上,哪还会有现在这般一统江山、君临天下的大好结局。
角落里的戚雨溟和戚雨霖相互看了一眼,谨慎翼翼地扒开伴读,站到了大皇子戚雨澈的身侧。
听他说完,戚云恒转而向宗子发问:“戚雨澈,你为何要将卢讲师砸伤?”
正如,没人教过他如何当天子,更没人教过他如何才气当上天子。
听起来仿佛兄妹情深,非常动人,但是戚云恒却涓滴不为其所动,淡然诘问道:“就为这个?”
说完,戚云恒回身朝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