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圭趁着混乱,也退出了寿康宫,只留下那对相亲相爱的母子捧首痛哭。
看到寿康宫来人的时候,周崇圭一点也不焦急,他顺手拿起桌上的几份奏折,笑着问殿别传话的小寺人:“太后可曾着人去前朝请陛下?”
这句话,又好巧不巧地戳在光启帝死穴上,想想他本身,五六岁就流落官方,如果不是贵妃舍命相护,那里还回得了这紫禁城?他这般九死平生的返来,他的母后不但对此毫无惭愧,乃至到处难堪将他救返来的贵妃。反观他这个所谓幼弟,从小享尽宠嬖,他的好母后乃至为了这个弟弟,逼他破格给封地,逼他顶住朝臣的炮火只为让弟弟留在都城中清闲……现在,竟然还要指责他没当好哥哥?
光启帝瞧见本身弟弟阿谁草包样就来气,除了吃喝玩乐甚么都不会,顶着压力给了这草包那么好一块封地,他还死活不肯意就藩!朝上那些老东西本来就喜好揪他这个天子的短,今儿更是因为这个草包弟弟的事,被老臣劈面喷,光启帝内心的邪火那是一簇簇地往外冒,恰好这草包是个混不吝的,竟然另有脸进宫来告状?!
站在太后身边,鲁王的胆量跟吹了气一样收缩,他瞪识周崇圭:“莫拿前朝那些事来打单本王,本王奉告你,你打单本王、差点打死本王下人,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周崇圭在一旁听得叹为观止,他这个父皇平生都在受人庇护和把控,只是再听话的人,也还是有脾气的,脾气柔嫩寡断,不代表没脑筋,更何况……为了秦氏,他这个父皇一贯是能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
“你这是干甚么?”太后将瑟缩的小儿子护到身后,对着大儿子一脸不满,“他是你亲弟弟,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
小寺民气知鲁王在寿康宫里哭天喊地的,仿佛是要太后做主惩办太子,他分开的时候太后但是肝火高炽的……小寺人不忍看太子遭到惩罚,便小声道:“太后娘娘并未请陛下,一心急着见您,鲁王殿下……也在寿康宫。”
光启帝本身就是个内心很敏感的人,现在更是难以节制情感地吼怒:“朕这个哥哥当得还不敷好?母后只晓得让这草包在都城中招摇,知不晓得每天有多少人上折子让他就藩?知不晓得各地藩王都是以心中不平、蠢蠢欲动?先帝立下就藩的端方,为的是大燕的江山、天下的安宁!母后您呢?除了鲁王,眼里还看获得甚么?”
好笑,的确好笑!
“你……你……”太后被光启帝的发作吓了一跳,整小我颤抖着喘粗气,“你……你这是叱骂哀家?你敢叱骂哀家!”
门别传来一道雷霆大怒的吼声,鲁王吓得退了两步,连太后都下认识地扶住了椅子,只要周崇圭低头一笑,往左边挪了挪步子,把舞台让给他老爹――
“下个月,鲁王必须就藩,如果再让朕瞥见他在都城中闲逛――”光启帝阴着脸扫了一眼颤抖着的草包弟弟,“削亲王爵,降为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