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眉也未几说,直接一针地点他右手背的合谷穴上,渐渐捻动。
皇甫晔感受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有些微微的麻痒之感,他吸了口气,俄然感觉呼吸极是顺畅,不由“咦”了一声。
“明天我们的医馆才算是正式开张了,小喜,早晨我们好好庆贺一下!”
那医官盯着文书看了好一会儿,终究一咬牙,下了决计。
“啊嚏!”
他俄然想到一件事,神采又是一变,盯着苏轻眉手中盖了官印的文书,悔怨得肠子都青了。
“苏女人,既然你是个大夫,不如你给我治治?”
那医官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嘴里喃喃念叨:“只愿人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这位苏女人,心胸慈悲之心,年纪虽轻,却有大医之风,他日前程定然不成限量啊!”
他此次倒不是成心搭讪。
谢王府的人他是获咎不起,可他也不会做昧了知己的事,如果他肯和宦海那些人同流合污,也不会落到医署这个净水衙门里做一个小小的医官了。
“好,这话是你说的。”苏轻眉取出一包针,捻起一枚三寸长的银针,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六殿下,我这里是医馆,来的人都是来瞧病的,六殿下如果没病装病,我这一针如果把你扎出弊端来,可怪不得我。”
医官千万想不到,世人丁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苏轻眉,竟然会是面前这个弱柳扶风般的妙龄少女!
大夫他见很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年青的大夫,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嘁,他还会怕一根小小的针儿?
皇甫晔背负着双手,站在医馆门口,脸上笑容不减,看着挂在正中的牌匾,暴露兴味的神采。
苏轻眉淡淡的道:“这不是花,是药,六殿下,你的鼻子仿佛不太灵光吧。”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苏轻眉有些不测的看着他,对这位医官俄然产生了几分敬意。
鼻子失灵,是病也不是病,太病院统统的太医都给他瞧过了,可没一个别例管用的。
“咦,你如何晓得我的鼻子不好使?”皇甫晔奇道。
“咦,为甚么?”医官感觉奇特。
苏轻眉回到医馆,再次挂好了牌匾,然后拍拍裙子上的灰,笑眯眯道:
皇甫晔笑道:“本皇子是男人汉大丈夫,流血不堕泪。”
“谁说我没病,本皇子就是鼻子不好,连药味都闻成了香味,你随便扎,本皇子毫不会怪你。”
两年之前,他曾经得过一场很严峻的风寒,只是他仗着本身内力深厚,不肯服用太医开出来的药,厥后风寒倒是好了,但是他的鼻子却变成了聋子的耳朵――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