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父多次提起你,现在看来,聂师弟公然不凡。刚才的景象很有几分危急,聂师弟却能不为所动,大有前人所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豪杰气度,令小兄我实在佩服。”
许灵萱手上一晃,现出一枚通体金光灿灿的令牌。“我们如果输了,我把我的庚金神雷令送给你。”
聂猛点了点头。
只要达到进阶修为的人才有资格插手大比,其他的人都是看热烈,以炼气、化神、凝虚这三个境地的考场人气最旺,因为玄天宗弟子在这三个阶段的人数最多,观赏妙手们的比试对本身的修行大有好处。
段云飞还想说几句嘲弄的话,却听一声钟鸣清楚非常地传入耳中,顿时神采一敛,带着几个主子回转到本阵中。他是炼气期的修为,本来应当去炼气或化神的考场观赏,可现在有赌约在身,便站在筑基的考场边观战。
聂猛看着这小孩稚嫩的面庞,皱了皱眉头。虽说道不问寿,年纪大小与修为凹凸并无太大干系,可真要他下台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比试,他还是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洞玄峰对阵洞神峰的考场,设在正一峰的右边,偌大的园地上,五个考场一字排开,两峰弟子各自占有一边,泾渭清楚。洞玄峰的弟子人数浩繁,多数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而洞神峰一脉,看上去则是无精打采,气势上就先弱了一头。
“你在想甚么?”许灵萱看他神情,猜出了几分,立即作出一副老成的模样攻讦道:“身为修道中人,就要把那些尘俗中的看法丢弃,别看人家年纪小,你还得乖乖称一声师兄呢。比及了台上,你如果不能经心应对,我看我现在就把我的令牌拿给阿谁姓段的小恶棍好了!”
初七日,晴。
方才在考场外站定,聂猛就听到一声锋利的嘲笑,从洞玄峰一侧园地中传来。聂猛凝神看去,见是阿谁之前被他经验过的炼气期弟子段云飞,现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在几个主子的簇拥下,对劲洋洋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双怨毒的眼睛在聂猛、许灵萱和刘志平三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而第一重筑基境和第五重洞渊境,就没有多少人有兴趣看了。筑基的境地太低,只能算是入门级别,天然不会有太多人看,洞渊的境地则有些难堪。年青一辈的弟子还够不到这个境地,只要那些入门时候在一甲子以上乃至更久的上一辈弟子才气达到,但是到了那样的年龄,寿元已经所剩无几,很能够终其平生都只能逗留在洞渊境,或者最多冲破到第六重也就是通玄境。
“哼!”许灵萱把头扭到另一边,还是来个不睬不睬。
聂猛跟从同门来到正一峰的时候,看到的恰是如许一番景象:三组考场中,炼气、化神、凝虚这三个考场的四周人隐士海,而筑基和洞渊则门可罗雀,筑基期的弟子多数挑选去炼气的考场观赏,而洞渊的考场底子无人观战,只要零零散散几个神情严厉、不苟谈笑的前辈弟子站在场下,相对无言。
聂猛只好把事情向世人解释了一番。
林清羽漂亮地笑了笑,冲聂猛微微点头,起家飞走。他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之间,空位上又只剩下聂猛和许灵萱两人。
此时大比还未开端,聂猛身为参赛者之一,要提早到筑基期的考场等待,跟着他同去的另有许灵萱、褚秀良和刘志划一很多同门,呼呼啦啦一大堆。筑基期的比试本没甚么都雅的,但这些人都晓得,聂猛是洞神峰独一的希冀,看他的比试,起码另有牵挂,其他的几个场次能够说是必败,看了也只能徒增羞恼。